沈秋池换了拖鞋,目光扫视着了客厅,什么人都没有,安静的落针可闻。
唯独快走到卧室的时候,听到了窸窸窣窣地淋浴声。
她知道是厉砚修,便去了客房。
沈秋池泡完澡后,拿着毛巾擦拭着还滴答水的头发,撩拨之间,发梢却突然卡到了睡衣的拉链上,她疼的眉心一蹙,手勾着后背去解。
整的额头都泛起细密的汗珠,还是没有解下来。
她后悔地肠子都青了。
干嘛非得换身带有后背拉链的睡裙呢!
沈秋池眼下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拿剪子剪了头发,要么去求助厉砚修。
但她没怎么犹豫,便否决了后者。
她侧歪着脑袋,捂着头皮,生怕动作幅度过大,把头发给牵扯疼。
然后迅速地打开卧室门,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厉砚修也从主卧里出来,半干的几缕发梢搭在眼皮褶皱处,头发没了发胶做造型,软踏踏地贴在头皮上,颇有种邻家弟弟的韵味。
“哪里不舒服吗?”
他看着沈秋池一直歪着脑袋,微弓着腰,关心地启齿。
她掩盖慌张地摇摇头,笑的伪装。
“没事,我就是出来找个东西,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沈秋池快速从厉砚修眼前经过。
他看着她刻意疏远的举止,脸色不悦地紧绷起唇角,冷冷地抿成了一字线。
原本他想直接回卧室的。
但客厅突然传来“砰腾”地一道声音。
厉砚修的脑海里,第一时间便想到的是沈秋池可能摔倒了。
他小跑着过去,发现她正揉着自己的膝盖,还眉心紧皱地捂着自己的头皮。
他这才发现,她把发梢卡在背后的拉链上了。
厉砚修看着沈秋池囧迫的样子,不免轻笑。
虽然声音微乎及微,但还是被她给听到了。
她看着他看笑话的表情,神色青白交加地咬着下唇,迅速拿起剪刀就准备把卡在拉链上的头发给剪了。
“等等,我帮你取下来。”厉砚修忙喊住了沈秋池的动作。
他还没走近,她便“手起剪落”地将一缕青丝剪下。
然后麻利地捡起,扔到客厅的垃圾桶里。
“不麻烦厉先生了。”
沈秋池的面色含着冰霜,口吻更是将彼此距离拉到千里之外。
她顺便从医疗箱里拿了跌打损伤膏,与眉目压着低沉的厉砚修擦肩而过。
属于她发丝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息。
清凉,沁人心脾。
却又带着甘甜入喉般的灼烈。
厉砚修的手指微微蜷缩,却没有再转身追上去。
沈秋池正是抵触他的时候,他若再对她死缠烂打,换来的也只有更加厌恶。
倒不如给彼此融洽的距离,让时间慢慢淡化气焰。
他去了厨房冰箱前,倒了杯冰水,饮下降火。
周亦野回归沈氏公司后,沈秋池各个项目进度加快不少。
最主要的,是有人能帮她减轻负担了。
她不至于每天起个大早,忙到星星月亮都换班再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