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林楚忽然觉得有一道奇异的目光聚在她的身上,看得她,很不舒服。
一回头,她就跟皇帝对上了。
皇帝的年纪不算很大,最多算中年人,自然眸子也不浑浊,就算他装的再过温和,目光里的尖锐也隐藏不住。
林楚心里咯噔了一下,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赶紧低了脑袋,也作出一副害怕紧张的样子。
只是太晚了。
从刚才起,皇帝就注意到她了,一群抬着头看歌舞看得津津有味的人里,唯一的女子,怎么能不惹眼。
只是,皇帝也只是看了看,见她垂下脑袋装鹌鹑,他微微嘴角上扬,转而又看向歌舞。
宫里的才艺展示完了,自然又到了各家小辈们的才艺比拼时间。
因着上次吃了闷亏,吴家姐们俩这次很老实的没再找林楚的麻烦。
很是乖巧的展示完了各自的才艺,便都安安分分的坐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林楚看着觉得无聊的不行,感叹这些古人的娱乐生活也挺无趣,看来看去就那么点东西。
就在她考虑着是不是要偷偷溜出去透口气时,就有人上来给她找乐子啦。
最后一位展示才艺的是个男子,身形圆润,腿脚还有些跛的样子。
这样一个人,上来能表演个啥?
就在林楚疑惑时,那人突然扭头,看了她一眼。
呦呵,竟然还是个认识的。
这不就是当初那个要抢她铺子,却被太子扎了腿的猪头世子吗?
这怕不是要才艺展示那么简单,是想找场子呢吧?
果不其然,那成世子走到皇上面前,没有直接开始他的表演,而是先行了一礼,后才道:“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臣的才艺令陛下,娘娘满意,还请您们能允。”
一溜的展示的男女没有三十,也有十好几个,敢提要求的这还是第一个。
不过没办法,成世子是镇北侯的遗腹子。
镇北侯一家随先皇征战四方,男丁战死几代人,也只剩了这一个孩子。
先皇在时,对镇北侯一家子就多有照拂,就算他这唯一的儿子实在不成气候,那也是多有纵容。
以至于就算新皇上位,也是如此。
平日里成世子仗着祖辈余荫,跟皇帝的偏袒,胡作非为惯了。
倒也有那气不过,家里又势大的,闹到过御前。
但皇帝每每感念镇北侯一家的功绩,也只是把人叫来,口头训斥几句。
初时,成世子还会怕,胆战心惊几日。
时日一久,挨训又不痛不痒的,他便越发张狂。
而且他还知道,待他冠礼一过,镇北侯的位置就会传给他。
因此,他才敢直接跟皇帝当面提要求。
果然,皇帝闻言,笑的哈哈的,看着他,就跟看着自家孩子似的那般亲切道:“你只管演,朕,允了。”
竟都没听他的要求是什么。
成世子听闻,又是一个大礼,嘴上的笑意,都快咧到耳根了。
转身间,林楚好似看到他冲自己比了个什么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