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从那天的不欢而散之后,他才开始见不到她人的。
她虽然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去隔壁黏着他,但她天天在府外,过得也挺逍遥自在的。
她这成天不着家的人,全家上下这么双眼睛,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她不在府里的。
骆璟玹不是没有怀疑过,曲俊良他可能是为了维护阒惄昳的名声,特意在他面前撒谎掩饰。
可他安插在曲府的眼线,却也作证,说大小姐确实一直待在栖梧苑里,没有外出过。
他当下就知道,这肯定又是出自阒惄昳的手笔。
他最后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剑走偏锋。
当晚,阒惄昳刚洗漱完,她没有让人伺候沐浴的习惯,擦干身体,随意的套了件衣服。
头发还没擦干,她擦着头发,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跟趁着没人偷偷溜进她房内的骆璟玹,对视个正着。
“……”
刚洗好澡,就在自己屋内看到一个大晚上趁着夜深人静,登堂入室的登徒子。
阒惄昳丝毫不见惊慌,她头发也不擦了,直接双手抱臂,斜靠在屏风旁,挑眉看着他。
她明明什么也没说,也不喊不叫。
可骆璟玹一对上她的视线,就觉得窘迫难安,甚至有种无地自容的心虚。
他真的只是来找她说事的,不是存心想要耍流氓。
他也没有想到,他都特意等到她差不多入睡的时刻才来的,谁想,她这个时辰才沐浴。
与其说他没想到自己来得这么巧,不如说,没想到她会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导致他碰巧撞见她刚洗漱完的样子。
他只是一连几日没见到人了,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
骆璟玹注意到她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面上一红,急忙转过身去。
“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来的。”
从他身后传来阒惄昳充满质疑的声音,“你确定?”
骆璟玹沉默了一瞬,“我承认我确实是有意等到这个时辰,但我没想到,还是来早了,我真的是有事找你,不是存心想要趁人之危,占你便宜的,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阒惄昳见他着急忙慌的,又是解释,又是发誓的。
她啧了一声,“有意无意重要吗?反正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你全看见了,你现在再说这些,不就是摆明了想要推卸责任嘛,这么着急干嘛,我又不会逼着你负责。”
骆璟玹听着她的语气不对,下意识的想要扭过身来当面解释。
扭到一半,他想到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她还衣衫不整,确实不太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