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蜀王气得吹胡子瞪眼,下巴的胡须一抖一抖,好似风中枯草,手指颤抖着指向新蜀王,提高音量喝道:“那依你之见,还能咋办?难不成真要带着将士们去送死,跟李玉死磕到底?你可别犯糊涂,意气用事是要亡国灭族的!这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新蜀王挺直脊梁,仿若一杆笔直不屈的长枪挺立朝堂,满脸涨得通红,脖颈青筋凸起,仿若要炸裂一般,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熊熊火焰,铿锵回道:“死战不退又何妨?古有云‘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既头戴这象征无上权力的王冠,手握一国之权柄,就断没有退缩之理!要我跪地求饶、俯首称臣,那是绝无可能之事,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让我曝尸荒野,我也要扞卫这份尊严,与国土共存亡!”
老蜀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先是一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当场,随即捧腹大笑,笑声回荡在大殿,却毫无欢愉之意,尽是讥讽与无奈,笑罢,脸色瞬间转为怒容,伸出手指,几乎戳到新蜀王的鼻子上,大骂:“你简直疯了!我可没你这股子疯劲,更不想跟着你去送死,你要一意孤行,可别拉上我!我这条老命还想多活几年,安安稳稳度过余生。”说罢,一甩衣袖,作势就要大步往殿外走。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新蜀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若暗夜中觅食的饿狼瞬间露出狰狞獠牙,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恰似暗夜流星划过漆黑夜空。老蜀王惊恐回头,眼眸中倒映着那夺命剑光,还来不及呼救,锋利剑刃已裹挟着一股森冷杀意,直直刺入胸口。刹那间,鲜血四溅,仿若绚烂却可怖的血花骤然绽放,老蜀王瞪大双眼,满脸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双手下意识捂住伤口,可温热的鲜血依旧源源不断从指缝间涌出,喉咙里挤出痛苦至极、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仿若恶鬼哀号,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新蜀王却仿若未闻,神色冷峻,缓缓抽出染血长剑,任由鲜血顺着剑身滴答落下,溅红地面,仿若一朵朵红梅在雪地肆意盛开。他举剑怒指众人,仿若一尊杀神现世,声嘶力竭咆哮道:“都给我听好了!往后谁若再敢提‘投降’二字,下场就跟他一样,格杀勿论!”殿内空气仿若瞬间凝固,仿若被一层寒霜笼罩,众人噤若寒蝉,冷汗簌簌而下,仿若雨滴坠落,唯有老蜀王渐弱的惨叫声,在阴森大殿内幽幽回荡,仿若冤魂的低语,久久不散,萦绕在每一个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