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静静看他表演。
“堂主对宗门倒是实心实意,我看连沈宗主都比不上。”
“岂敢岂敢,先生此言折煞我了。”
季实谦逊说道。
一轮明月悬在半空,清冷的月光洒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狭长。
“方先生此番前来,大抵是来帮宗主解决心头忧患,季某可有猜错?”
“季堂主不愧是宗主的左膀右臂,猜得不错。”
“那方先生可有发现什么线索?或者说是否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别的忙倒不用帮,我只想问堂主当初在山洞中,到底看见了什么。”
此言一出,季实沉默很长时间。
“堂主,这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吗?”
“凝水洞内黑暗无比,而且发生了许多事,我记不太清楚当时的情况了。很遗憾不能帮上先生的忙。
我有点不适,就先行一步。改日再找先生喝茶。”
季实这样说着,对方渡笑了笑,转身离去。
方渡盯着他的背影,良久,他从怀中取出纸笔,给沈穆梁写了一封信。
——当心季实。
他将这封信折了三折,向后退了两步,身影隐匿在黑暗之中。
等到第二天,沈穆梁便在书房的桌案上发现了方渡留下的信笺。
他将信件拆开,看到上面的文字。
沈穆梁站了很久。
忙完月溪宗的事,方渡先回到了无名山。
他找到了一些专门破解阵法的法器,将它们统统塞在一个包。
继而又动身前往山洞,把山洞里残留的阵法痕迹全部抹去,免得再害人。
在此期间,石万来消息说渡已堂出了点事,希望方渡过去看看。
方渡在接下来的三天都在帮渡已堂平事。有一伙不开眼的,收保护费竟然收到渡已堂的门口了。
方渡将其教训一顿,又威胁了他们的老大,得到只保护不收费的承诺后,他才作罢。
事成,他还当着石掌柜的面嘀咕两句。
“这点小事你自己就能摆平,何必又让我从无名山赶过来。”
“害,这不是想着你闷在山里太久,寻思着让你瞧瞧渡已堂的生意嘛。”
“我又看不懂,这些都交给你做便好,我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