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如同初春破冰的湖面，虽然细微得几不可察，但其中蕴含的温暖和善意却如涟漪般缓缓扩散开来。
若不是有心人仔细观察，恐怕很难发现这个隐藏在冷漠面具下的小小细节。
然而，即便是如此微不足道、难以察觉的细微变化，也依然没能逃过细心敏锐的方从一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如同一个经验老到的猎手，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逃出他的视线范围。
当听到陆焱说出那番话时，方从一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就好像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他缓缓地抬起了那略显沉重的头颅，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动了周围的空气一般。随后，他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和淡然之态，轻轻地张开嘴唇，用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回应道：“随你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