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想网球馆是闫家名下的一家私人网球俱乐部,也是他们私底下常常组局相约打球的健身场所之一。
馆内光线明亮,内设二十片场地,其中场地还专门设了对打场还有最近流行的壁球打法。
早晨周应淮遣程军送舒岁安回校时,眼尖的女孩瞄到了置物架上的网球装备,弯腰提鞋时还特地叮嘱他外出带伞,今日手机显示有雨来着。
不过提示说出口后,舒岁安方才如梦初醒,随后轻声嘟囔了一声:“也对,怎么样都淋不到你的。”
周应淮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伸手扯过她,揉了揉她的发顶:“知道了。”
场馆的主理还特地撑着伞提前候在门边,想着等周应淮落车时可以第一时间服务到位。
不过未曾想到,那人自己展开了伞面,一手撑伞一手背着器材往前走。
后头车辆的韩庭桉也正好落了车,一把钻进主理的伞下,而后朝他挑了挑眉:“遮他不成,遮我也成。”
主理愣了愣神,转而又立即拿出专业的服务态度来伺候着另一位爷。
韩庭桉看着前头一人独走的某人,还觉稀奇。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今天下雨天,也没太阳来着......
周应淮把球袋放在休息室的凳子上,脱掉运动外套后,从球袋处取出球拍,朝从进门就一直斜眼注视自己的韩庭桉说道:“来吧。”
这场球赛本是为了娱乐休闲的,自周应淮陪同舒岁安常住小芦筑后,许久没和他们私下约了,好不容易约到了他,那人却手下毫不留情的扣杀。
在他发球的那一刹那瞬间,就把自个长时间伪装的温和给展露无疑了。
可谓是的怒气横生。
若不是韩庭桉习惯性的往后侧滑了半步,那颗球只怕就往他脸上招呼了,那强劲的风从他的耳旁疾速掠过不久。
他弯腰捡起网球,不断重复的抛向地面拍打。
火药味不是一般的浓郁,只是他明白不是冲着他来的,那人在发泄自己憋闷的情绪。
打了不足45分钟,韩庭桉就被周应淮打得节节败退。
网球这项运动本身对于体能消耗是非常大的,加上对手又是严苛到要紧的周应淮,说自己是手下败将也不丢脸。
他丢盔弃甲瘫软在地上,猛灌了几瓶水后,见着那人依旧生龙活虎的与自动发球机对打。
原本空旷的场地已经开始被一个个跌落在地的网球填满,身后的球童都没停下过脚步,韩庭桉很有眼色的给球童塞了张小费,毕竟碰巧撞着周应淮这位,人儿还挺霉的。
而且是实力不俗且怒气暴涨的周应淮。
工作日来的人不多,加之场馆是设有会员预约制度的,一早上都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罢了。
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向早晨11:25分,周围比他们还要迟来的人都早已退场,场馆只剩下二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