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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万英尺高空,空姐替他拉下隔板与帘子,只是那人置若罔闻的在看手中的东西。
他在看信,俊挺的侧颜下那鸦羽般的睫毛投下浓浓的阴影。
纸张泛黄,记录着关于舒岁安疼痛与不堪,他不由的抬手抚摸上面的文字,试图触摸她缺失的过往。
只是文字生暖,亦能无情。
云层之上的阳光柔和,透过舷窗洒落在他身上,也洒落在一张纸页上。
那是她写的最后一封信,至此以后杳无音讯。
如今我只盼着:惟愿此生,爱停放,生不见,情犹在。
若是可以,愿您也是。
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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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淮合眼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回7年前。
舒岁安蜷缩在黑暗里默默地哭泣,像一只在迷路上的羔羊,他无法触碰到她,也无法找到她,两人背道而驰,老死不相往来。
世人常说:“梦里花落知多少。”
这个梦支离破碎,他的心脏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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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柏林。
临近黄昏,西郊住宅区突访一位亚洲男子。容貌俊雅,神态淡漠,吸引不少路人频频回首观望。
应该是寻人,一路上都在认真查看家家户户门外的门牌号,偶尔一口流利的英文从他口中吐露,声音平缓,简洁精炼。
西郊的别墅区人迹罕见,院落的围墙堆砌的都不高,院内种植了好些绿植,有数不尽的蔷薇花探出枝头,沐浴在阳光下。
男子身形挺拔修长,被夕阳拖拽处一条长长地暗影,曾以为那不会搏动的心脏却因为即将要找到的答案,竟再一次鲜明的跳动。
哪怕跳动宛如迟暮老人,虚无而又无力,但至少它至少在死灰复燃。
乔治透过别墅的落地窗看到有陌生人走进院子,乔出于礼节,礼貌的询问着:“请问有事?”
这些年他替叶君尧打理这此处,偶尔也会带女儿安娜前来居住几天,因为安娜喜欢。
转身,抬眸看了一眼有些生锈的门牌号,语气淡淡:“请问简在吗?”
男子嗓音很有磁性,喉结滚动之下听着让人心尖微颤。
安娜随着爸爸走出,她瞧见周应淮手中的信件,赫然是她的杰作,一时间有些紧张揪住了乔治的衣角。
“爸爸,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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