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榻上的桑时璟,起身穿好中衣,目光一直追随着黎允烟的背影,眼中有说不清的情绪。
第二日一早,桑时璟睁开眼,看着窗外透过树叶射进来的光线,神情有些恍惚。
东言听到房里轻微的动静,便知公子这是起来了,便端着热水,推门而入。
“公子,东言伺候公子洗漱。”
“嗯。”
洗漱完毕,又吃了一小盅药膳后,东言便习惯性地将桑时璟抱至轮椅上。
“公子今日想看什么书?”
桑时璟的眸子闪了闪,“黎大夫呢?”
“黎大夫刚用过早膳,现在在外室!”
“推我出去。”
“是。”
桑时璟刚出屋子,便见黎允烟临窗而立。
她的双手并拢,向上举起,做着拉伸的动作,宽松的袖子堆叠而下,露出她洁白如玉的皓腕。
听到身后有响动,黎允烟蓦然回首,而后冲他嫣然一笑。窗外的微风吹起她的长发,与头上绑着的发带一起轻舞,美得像是一幅画。
桑时璟的手指动了动,压下想要立刻提笔作画的念头,温文尔雅地对她颔首,“黎大夫。”
黎允烟见是他来,细心地将窗户关上,然后才走了过来,对他福了福身,“公子。”
他的手心微抬,“黎大夫,以后不必拘礼。”
黎允烟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她走至他的身边蹲下,神色自若地抬起了他的手臂,先是感受了一下他手背的温度,然后掀袖,搭脉。
她闭眼感受他的脉搏,昨日给他服用了四分之一颗十全大补丸之后,他的命算是拉回来了一半,但是离着痊愈,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眼睛睁开,她看向他,却发现他的视线,正好从她的身上移开。
黎允烟恍若未觉,叮嘱道:“以后每天早晚各施一次针,每隔十日服一次药,切记保持心境平和,不可动怒。”
东言插话道:“黎大夫放心,我们家公子,性子是最好的,从不动怒!”
“那便好!”
黎允烟起身,代替了东言的位置,手指扶上轮椅,“那我们现在就去施针,东言,你去做准备。”
“是。”
见黎允烟将东言使唤得如此自然,桑时璟不知怎么地,眼底溢上了点点笑意。
*
桑时璟的生活,其实非常枯燥。在黎允烟来之前,他每日就是坐在窗边看书,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