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有些畏惧自己这个父亲,尤其是母亲去了之后,她被父亲带在身边教导着看账本打理产业,当时可真是没少受罚,直到现在她每次见到父亲都发自内心地紧张。
“魏康今天被我派出去巡视产业,过年怕是也赶不回来,你会不会怨为父?”姚老太爷靠在床上,依旧没有睁眼。
“女儿不敢,父亲这样安排想必有自己的道理。”姚慧心能怎么说?父亲怎么安排她乖乖听着就好。
“魏康始终是外人,你不能事事都听他的,家里的产业让他管一部分就行了,家里的事情你也得上些心,不要总围着承儿转了。”
“是,女儿记下了。”姚慧心抿了抿唇,轻声应下。
“明天把承儿送到我院子里来,他已经六岁了,该请个先生开始读书了,为父也好教导他打理家中产业的事情。”姚老太爷淡淡开口,直接将姚承安排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父亲,承儿还小,现在就学打理家业只怕......我舍不得......”姚慧心弱反抗 了一下。
“哼!心疼了??昨天不是还在怀疑这孩子的身份吗?现在就心疼了??”姚老太爷越说火气越大,直接将放在床边的一个托盘给挥了出去。
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中,姚慧心吓的直接跪倒在地“父亲息怒,是女儿错了,不该怀疑承儿的身世,女儿错了。”
“你个耳根子软的,那魏康也不知道在外面听了什么人的话,回来跟你说两句,你居然都敢不要我的乖孙了??你好大胆子!!还敢找王嬷嬷过去盘问??”
“说!是不是这些都是魏康出的主意??”
姚老太爷越说越气,又将自己的身后的枕头砸了出去,别看他两条腿动不了,但是胳膊上的劲儿还是不小的,那个瓷枕直接被他砸碎在姚慧心的面前。
“父亲,女儿没有不要承儿,一直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他??”
“可恨那王氏趁您外出礼佛,我和魏康都不在家时将承儿诓骗出去,后来抓到人时她才说了那么一句,说承儿是她的儿子。”
“当时女儿是不信的,直接就将人处理了,谁在想夫君他上了心,这才想着请王嬷嬷过去问问,免得这事扎在我们二人心里总是根刺。”
“父亲,女儿真的没有不要承儿啊,求您将他留在我身边吧......”
姚慧心顾不得地上碎掉的瓷片,连忙跪着行进两步,哭着给自己辩解。
姚老太爷闭着眼睛,一点儿都不为所动,许久之后才淡淡开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今晚回去就收拾孩子常用的东西,明天把孩子送来,我会好好教导他的。咱们姚家的产业是不会交到一个外人手里的。”
姚慧心见自己的哭求完全没用,只得擦擦眼泪不舍地应下,她的心里升起无尽的悲凉。
自己成亲多年,就只生下承儿一个孩子,父亲现在却要他把自己身边抢走,虽然孩子还在姚家,但是终归是不一样的,只怕以后想要见他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