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便来到姚老太爷的后院,这个时候整个院子已经没有一丝光亮,只能听到深深浅浅的呼噜声,就连守夜的小厮也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外面那巡夜的人早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打盹去了。
“你准备怎么做?”
“你呢?该不会是要暴打一顿吧?”
“我先来,你靠边!”
“别呀,你把人折腾死了我还怎么替小丫头报仇??”
在姚老太爷的屋顶上,丰年和斐月又僵持在那里,都想先对姚老太爷下手。
丰年想要先掏空这老头儿的私房,然后再给他下点痒痒药助助兴,既要不了他的命,也不会让他的日子好过。
而斐月却不这样想,她听说过自家姑娘在兰家时过的什么日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从小担惊受怕长大,哪里是搬空那老头儿的私房,用些痒痒药能解决的?
“不行,这样太轻了!”斐月说着想把自己从京城带来的毒药用上。
“你别一下子把人折腾死了,我还想等那个魏康回来,想必他也是恨这老家伙的吧?毕竟自己在这姚家处处被人刁难,唯一的女儿还被故意抱走,受了那么多苦,这老头以后的日子好过不了。”丰年伸手拦住了对方,他把自己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这......那行,不过你那痒痒粉多用些,要不然不解恨。”斐月沉思了片刻便同意了丰年的建议。
“放心吧,我手里的这个可是秘制痒痒粉,指定让这老头难受得死去活来。”丰年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小纸包,这还是他之前从兰草那里讨来的。
“我们分头行动!”斐月白了一眼有些得意的丰年,径直往脚下的屋子里撒下了迷药,她得先把这老头的私房找出来,拿回去给姑娘当补偿。
丰年这边给姚老太爷用了半包痒痒粉,不过他并不觉得解气,又将另外一半药粉下到了后院的水缸里,这个位置的水缸应该洗漱用的,这里面的水被谁用了就酸爽了,反正都是姚家人,自己替丫头出气了就行。
这边刚下好药,就见斐月抱着两个大大的木盒子从老太爷的房间里闪出来,她走近一些之后,丰年才发现对方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布包,难怪她走路的姿势怪怪的,显得那么吃力。
“走!我们回去!”丰年过去接过对方背上的布包,转身就要往屋顶上跳。
斐月虽然怎么待见丰年,但是这会儿能有个人帮忙她当然乐意,手里抱着两个木盒便跟着上了屋顶。
路过正院时,两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只见东厢房的屋子还亮着灯。
“过去看看?那个房间是姚承的住处。”斐月用下巴点了点东厢房那个方向。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哪个小崽子占据了小丫头的身份。”丰年咬牙切齿地蹿向东厢房的屋顶。
斐月虽然之前见过那个小男娃,不过这会儿还是跟在丰年身后走了过去。
两人才刚刚把屋顶的瓦片掀开,就见到房间里一个女人正在低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