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喙的话让许羡将视线挪向白色瓷碗,里面盛着红棕色的糖水,还窝了一个鸡蛋,黄澄澄的蛋黄格外诱人。
“谢谢啊!”对于他的贴心,许羡表示感激,捏着勺子舀起一勺红糖水。
江时白闻言指腹捻动,漆黑的瞳孔泛着幽光,他不喜欢她的客气疏离。
“吹一吹,小心烫。”
留下一句话,他便离开了厨房。
等他再度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只白色吹风机。
许羡见状以为他要让她吹头发,满脸不情愿,“我等会儿吹。”
她时常散着湿发大半天,不拖到一定时间,她都懒得动。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抗拒,江时白看在眼里,却没打算顺着她的心意。
走到她后面,将线头插入一旁的插座,摁下开关,呼呼的声音从吹风机中发出,他用手掌感受合适的温度和风速。
“你慢慢喝,我给你吹头发。”
嗡嗡作响的吹风机声音不是特别嘈杂,他低沉的嗓音尽数落入许羡的耳朵,未等她拒绝,头顶的发丝便多了一只大掌。
他的指节修长,灵活地在发缝间穿梭,吹风机的温度适宜,他的动作轻柔,舒服感席卷全身,许羡心不在焉地喝着红糖水。
头发吹到半干,她也喝完了红糖水,江时白将空碗接过,低声询问:“红糖水还要吗?”
许羡觉得小腹的下坠感弱了许多,但她晚上喝了很多酒,肚子已经撑着,于是摇了摇头。
很少见她乖软的模样,江时白眼尾染上笑,没有勉强,转身处理厨房台面上的垃圾。
许羡坐在高脚凳上瞧着他忙忙碌碌,这一刻给她的感觉很微妙,像是洗手作羹汤的丈夫等待妻子回家。
厨房里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和瓷碗碰撞的声音,许羡觉得过于安静,干脆找了个话题,“你怎么会去绯色啊?”
她其实挺好奇他怎么知道她在绯色,亦或者他也是去绯色玩正巧遇见的?
江时白脊背微僵,关掉水流,转过身,呈现后仰的姿势,摘掉手套的大掌撑着台面,表情意味不明,“江太太是怀疑我出去鬼混?”
男人语气透着危险气息。
“我没有,我只是好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许羡眼神闪躲,灵动的狐狸眸胡乱眨巴,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