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陛下给了奴才一块绿豆糕,奴才记了一辈子。”
楚帝有些无奈,看着肖德贵那张老脸不争气的模样佯装生气。
“你说你好歹是个大公公了,一块糕点就值得你记一辈子?别让底下那些小的听你的笑话。”
“奴才这是有福气了,这福气给他们他们都拿不到。”
肖德贵舔着脸就上道了,楚帝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有些暗恨。
高兴的是老了身边还有个知心人,恨则是恨连一个奴才都知道知恩图报。
而有的人拿着高官俸禄,却不知道感恩,反而狼子野心。
“你是个好的我知道,可是有些人不是,人心啊。”
肖德贵看着楚帝的脸色,就知道有些人要遭。
果不其然第二日宁家老爷因为渎职被夺了官职,肖德贵早就知道,心里骂了句活该。
要说这宁家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肖德贵心里想着。
家里出了个金凤凰本是天大的好事,偏偏他家不干人事。
一会儿要官职,一会儿又要钱财。这就算了,看着贵妃娘娘怀孕又要送女人,送女人不成
反而还威胁主子娘娘。
搞得贵妃和娘家离了心,知道六皇子是个病弱儿活不长,就盘算着把家里的表姑娘送进来。
宁贵妃气的狠了,干脆不准宁家的女眷进宫。
好吧,这下算是彻底闹僵了。宁家为了富贵路,转而将家里的表姑娘送到二皇子府上去了。
好好好,宁家是一天不搞事就睡不着。
如今嫁进去的表姑娘生了孩子,宁家就上奏请立太子。
蠢!蠢得要死!
打量着谁看不出来他们家什么心思呢,仗着宫里贵妃娘娘的宠就罢了,你说你请立六皇子当太子楚帝都不会这么生气。
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的蠢猪,一个表姑娘稀罕的跟个宝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宁大老爷亲姑娘呢。
不仅是楚帝和贵妃这么想,连其他官员私下里都在蛐蛐宁家。
“你说你亲外孙你不支持,你去舔拐着弯的亲戚,真是不知所谓。他宁家离了贵妃还算个什么东西,落魄户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那宁家估计是看六皇子那……”
边说那人打着暗语,这可不敢说出来,要是传了出去指不定乌纱帽不保。
“所以要换个高枝,没想到他悄无声息的就将家里的表姑娘送到二皇子府上去了,据说还是个无名无份的侍妾。要不是昨儿有人说起,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呢。”
这话说的,有人有些纳了闷,用手指了指原来宁大老爷的位置。
“你们说他图啥?一个表姑娘他上赶着做亲,还给二皇子铺路。如今好了,陛下还是看在他是贵妃亲爹的份上给了个体面,否则早就完了。”
一群人点头附和,段静安和沈羡礼就在不远处,听到这些人说着。
“如此看,二皇子……怕是有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