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点头道:“原来是用来睹物思乡。”
“可能……不仅仅如此。”雁未迟接话道。
上官曦疑惑的看向她。
雁未迟继续道:“我娘亲说,这里面装的是故乡,是希望,也是真相。”
“真相?”上官曦显然对最后这个词最感兴趣。
“什么真相?”
雁未迟摇头道:“我那时候年幼,能记得的事儿不太多,也就记得这个句话了。不过说起真相,只有不被人知的事情,才存在真相。亦或是……被众人所知的冤情,才存在真相。”
“被众人所知的冤情?”上官曦想了想道:“你是说,月从罡通敌卖国的案子?”
雁未迟摊摊手:“我也不清楚。”
上官曦脸色微沉道:“月从罡的案子,证据确凿,是父皇亲笔勾绝的。孤不觉得会存在什么冤情。”
雁未迟撇撇嘴道:“殿下,月家的案子发生的时候,你才多大啊。你能知道什么?单凭一个‘觉得’是做不了数的。我还觉得安国公是头猪呢,他也不吃猪食啊!”
上官曦无奈的白了雁未迟一眼,这叫什么比喻。
他开口道:“我不是盲目维护自己的父皇,但凡通敌卖国的案子,都会经过三司会审,层层上报,想要作假,实非易事。而且……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你若质疑当年的判决,等同于质疑皇权律法,是要惹麻烦的!”
雁未迟明白,上官曦是担心她做事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引火烧身。
雁未迟笑了下:“殿下放心,我心中有数。且不说月家是不是冤枉的,就算真的是冤枉的,我娘拿着这个东西,在岳家出事之后五年内,都没有办法为月家平反昭雪,我对当年往事一无所知,又有何本事,翻陈年旧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