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月从容是上官曦的救命恩人,康武帝心中竟是对月家,生出几分愧疚。
可眼下,也不是该愧疚的时候。
康武帝看向雁寒山,继续询问:“既然是月从容救了太子,那这应该是大功一件,为何这么多年,你从未提及。还处处遮掩?”
雁寒山苦着脸道:“陛下,当初先皇后一行,轻车简行,衣着低调,微臣并不知道那夫人就是皇后娘娘啊,更加不知道从容她救的孩童,就是太子。等微臣抵达京城之后数日,才知道白杨驿发生的血案,竟然涉及到皇后和太子。这……这让微臣如何敢承认自己去过白杨驿啊。先皇后死了,这一个不小心,定然会连累全家。微臣初来乍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根本不敢提半个字。至于从容……她身居后院,对外面的事情,也不甚了解,更加不知道自己救了何人。”
听起来,似乎也合情合理。
皇后遇难,太子和公主一同遇袭。
别说去过白杨驿的人,就连附近的白杨村的村民,都全部被捉拿审问。
重刑之下,却也没有问出一丁点的线索。
雁寒山当日若是站出来,说自己见过那一幕,只怕他也做不成平役侯了。
他为人懦弱胆怯,不敢冒头,也在情理之中。
可康武帝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看向雁寒山,继续追问:“你说你是等雁未迟满月之后,才从北定城启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