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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月沁睡得很不好,仿佛有很多人在她面前出现又离开,她被颠来倒去的折腾,浑身上下就好像跑了个世纪长跑那般累。
清晨。
她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皮紧紧闭合着,眼珠却在快速转动,呼吸越来越急促,似是在做什么激烈的噩梦,挣扎了片刻,她大叫一声,惊恐的坐了起来。
注意到是在自己熟悉的小床上,她松了一口气,用手埋住脸,心有余悸,却怎么都回忆不起刚刚梦中的场景,唯独只留下心惊胆战的感觉。
冒了一身的冷汗,就连手掌心都是湿漉漉的,头脑昏胀的不自在,后背凉风飕飕,她此刻只想换套干爽的衣服。
将紧贴在额角凌乱的秀发撸到脑后,她的手指无意摸戳到了裹在头顶的蒙古包,顿感奇怪却又有一丝迷惘,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一时又回忆不起来。
这档子疑惑的感觉还没散去,立即感受到身边迟滞已久的古怪氛围,就在她身侧赫然有一个离她极近披头散发的黑色轮廓,“它”的毛发又黑又长肆意蔓延铺展在床上,一双黑漆漆存在感极强的眼睛正紧盯着她……
“醒了?”慵懒雅致的声音从她身侧传来,隐隐能感觉到嗓音中困倦沙哑的惑感。
她抖了个大哆嗦,快速回头朝他望去,此时脑海不知怎么竟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种种。
“你......怎么会在我屋里?”
月沁惊得不知该做何表情,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抬手间隐约感到胳膊隐隐作痛,一低头,惊天大雷的发现两条胳膊赤条条的,其中一条手臂上还黏着一贴膏药,朝身上看去,还好没有洋相出尽,在她发育不良的小身板上还裹着一条红布兜兜,但即便如此也遮掩不了她此时的尴尬。
“已经不觉得痛了?看来不需要我再留下来了。”他唇畔挂着俊美悠扬的淡淡笑意,温润的眼中不经意流露出一丝迷人的媚意,幽幽传来的兰麝清芬的味道让人贪婪的再多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