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主的脸布满寒霜,眼中射出凌厉的光,眉头紧皱拼出个川字,盯着已经抖成筛子的张管家,气得怒火在心中奔腾,语气阴沉道:
“年少时我就将你带在身边,你随我经过多少年的风雨磨砺,没想到你现在竟变得这般难堪大用,看看你的所作所为,真叫我寒心!现在花府正值用人之际,你怎么偏生在这个时点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你让我将事务交托给谁?”
张管家哽咽住了,老泪纵横,连连在地上磕头,“家主,老奴错了......”
花月亭压着怒火,“犯了错就要罚!来人,把她们拉出去,每人三十板子,打完再来审!”
两人被仆役拉着出门,张管家垂头丧气的没有反抗,倒是袅袅反应极大的求饶,脸色吓得煞白。
外面啪啪打着板子,传来阵阵痛呼哀嚎声,令旁人听得抓心挠肺似的难受仿佛也打在自己身上一般,屋内的气氛安静至极,只有月沁在昏昏欲睡的打盹。
少顷,花月亭稍缓和了些火气,打量了眼月沁奇装异服,脸色露出一丝丝和善来,道:“今日又出去逛了?怎么不带上家丁,若是你在外面出事了,可怎么得了?”
意识到是在跟自己说话,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嬉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出去能有什么事,还怕丢了不成?”
花家主皱了下眉,接着沉声笑着,“你就是没个定性,压根不像我,哪里有半点稳重的样子?要是有人能叫你收收心就好了!要不娘给你寻个好亲事,找个性子沉稳的能压制住你,我看孙家酒铺的长子廷云就不错,或者李大夫家的知秋......”
月沁一听,立即捂着脑袋装头痛,摸着门就溜走了,再不走,怕是要坏事了!
又是老生常谈的说亲事,为什么她每次见花家主都是这样,哎,真的是快要出心理阴影了。
一踏出门口,就看到不远处仆役正拿着粗扁的杨木棒子在实施杖刑,两人的衣服褪至腿间,木头板子从高高的地方拍落下来,两人痛得鼻涕眼泪齐流的,被打到的地方瞬间高高肿起,不一会儿功夫就血肉模糊的溢出了鲜血。
看了长针眼,她可没有看别人光屁月殳打板子的爱好,兴趣缺缺的调转头就离开了。
体弱的袅袅在打到一半的时候昏了过去,只剩皮糙肉厚的张管家还撑着,嗓子都喊破音了,仍在大声哭嚎着。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没多会,板子打完了,两个奄奄的人就被拖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