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别开生面的“洗礼”后,陈家洛的傲骨尽折,仅能以紧咬的牙关,勉强维持那份不屈的尊严。即便他此刻求饶,陈池亦无丝毫怜悯之意,心中暗道:能得我心生如此厌恶,你应感荣耀加身。
于是,一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棍法盛宴上演,陈池仿佛艺术家般,创造出种种前所未见的棍势,每一击皆精准锁定下三路,不多时,陈家洛的裤裆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他暗自惊疑,是否自己骨子里藏着未被发现的残酷偏好,竟对这般节奏分明的折磨乐此不疲。
爽意如潮,冲刷掉塞外风沙与苦涩,陈池面带得意之色,虽手臂微酸,却仍挥舞不止,享受着每一次棍落带来的哀嚎回响。砰砰砰,棍声与惨叫交织成曲,直至一炷香尽,陈家洛的呻吟戛然而止。
陈池无需检视,已知其生命之火已熄,纵有仙丹妙药亦难回天。他缓缓蹲下,轻吐一口唾沫,语带戏谑:“让你如此轻易解脱,我实感愧疚。”言辞间,竟是难得的正经,却让陈家洛恐惧更甚,视他为索命之魔。
无计策,无阴谋,甚至连虚伪的慰藉都省却,陈池只是纯粹地释放着内心的情绪。这一刻,陈家洛竟生出错觉,宁愿落入那以智计闻名的张召重之手,至少,还能保留几分尊严与价值。
毕竟,作为红花会的总舵主,他的身份在清廷眼中尚有几分重量,即便沦为囚徒,也是高墙内的特殊存在。而今,在这无休止的棍影之下,一切希望与骄傲,皆化为泡影。此刻,眼前这位小子竟似浑然未觉,场面瞬间弥漫起一股微妙的尴尬氛围。折磨,这门艺术,陈池正欲细细品味,毕竟眼前有个现成的“灵感源泉”,免费又高效。
然而,时间的紧迫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不得不分心考量张召重的动向。若那厮真的解决了无尘并火速赶来,恐怕自己动陈家洛一根汗毛都会成为奢望。虽然这设想宛如天边浮云,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总不会错。
更棘手的是,胡斐与程灵素这对搭档的行踪成了未知数。他们若是在追踪清军时无意间靠近,特别是胡斐,那份义薄云天的性情,定不会坐视自己伤害陈家洛而无动于衷。为了兄弟情谊,陈池可不想平添无谓的纷争。
于是,他心一横,决定速战速决,既然戏耍已够,便让这场“游戏”来个痛快收尾。“记住,小人物亦不可轻侮!”话音未落,他全身内力凝聚,一击重锤,如同天雷轰顶,陈家洛的头部应声而碎,红白之物四溅,场面震撼至极,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