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甄嬛听闻此言,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的平静瞬间被打破,她再也坐不住了。
因为此时此刻,她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清楚弘昼的身世,那是深埋在心底的一段隐秘。而她又怎会不知柔则的心酸苦楚,那份感同身受就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在她的心上轻轻划动。
祺嫔见状,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得意,冷哼一声道:“哼!臣妾有没有乱说话,一会儿验血便知!倒是婉嫔为何如此激动?怕不是知道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祺嫔的眼神中满是挑衅,那话语如同一颗颗利箭,直直地射向甄嬛。
“你……”甄嬛被祺嫔这一番咄咄逼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一时被气得哑口无言。她心中的怒火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却又被这宫中的规矩和眼前这复杂的局势强行压制着。
“哼!若是真的知道些什么,现在正是向皇上言明一切的时候!”祺嫔仗着皇上平日里对她的荣宠,在皇后的景仁宫大殿之中肆无忌惮地叫嚣着。
她那高昂的头颅,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她的张狂与无畏,整个大殿都回荡着她那尖锐又刺耳的声音。
祺嫔神色倨傲,缓缓跪地,高声启禀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有证人能证明六阿哥弘昼并非皇上所生,极有可能是柔妃与他人私通所出!”此言一出,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原本安静的大殿内,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露出惊愕之色。
皇上听闻,龙颜大怒,双眼瞬间瞪大,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拍响了身旁的桌子,那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在大殿内回荡,皇上怒斥道:“混账!瓜尔佳氏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可是要诛灭九族的!”皇上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威严,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将祺嫔穿透。
祺嫔却并未因此而畏惧,她一脸决然,再次叩首道:“启禀皇上!臣妾知道!臣妾拿瓜尔佳一族的荣辱发誓,所言绝非虚言,句句属实!”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真的手握铁证,势要将这所谓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好!好!”皇上气得连说两个“好”字,胸口剧烈起伏,他强压着怒火,冷冷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与柔妃私通的到底是何人!”皇上的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祺嫔,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
祺嫔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缓缓说道:“不是别人,现在就在大殿之外,经常守候在柔妃和六阿哥身边的……”
柔则听到此处,一颗心瞬间悬在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蹦出来。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她真的知道……这一切怎么会被她发现?”恐惧与不安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而殿外的富察文宇,一直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屋内的一举一动。听到祺嫔的话,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腰间的佩刀不自觉地出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寒光闪烁的刀刃,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与警惕。
“温实初温太医!”瓜尔佳氏的话音刚一落地,仿佛一道惊雷在甄嬛、温实初、端妃和柔则的耳边炸响。
四人瞬间一脸震惊之像,那表情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凝固在脸上。他们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庆幸祺嫔所指并非最担心的那个人,还是该无奈于事情竟然发展到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