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一个人坐在一零五中学操场的树荫下,他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普通人的话很好说,抓过来打一顿就可以了。但是对于政府官员就不能那么简单粗暴了。
自那以后陈卫东找到了教育局那个叫鲍欣荣的人,只要他不在建筑物内,陈卫东就一直跟着他。青年发现此人的业余生活比较丰富,
经常去阜阳街那里的一间民房内,每次去都是一个多小时就出来,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他的家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为什么连着三天到这里来呢?
陈卫东给自己装扮了一下,背着一筐鸡蛋在阜阳街售卖。他有意无意的靠近鲍欣荣经常光顾的那间民房,起初他以为这里是个秘密的赌博窝点,
但是进出的男人时间都不长,而且人员也不固定。青年心中有了一个猜测,这时胡同里两个大婶开始扯起了老婆舌,
“哎,他李婶,你家小涛这几天没回来啊?”
“嗨,和他媳妇吵架,搬到单位去住了。”
“他李婶,我和你说,看好了你家的两个大小子。这暗门子里面的货可骚了,看见个爷们就用眼神勾搭。平时就晃着他那俩玩意往门口一站,真不要脸。”
“你说的暗门子是哪个啊?我咋不知道?咱这附近还有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为啥没人举报?”
“他李婶,你是不知道,人家背后有人。听说还是个干部,这女人不知道是被谁哪里拐卖来的,无依无靠。反正就是个穿衣吃饭,干啥不是干?”
说完这个妇女用下巴往陈卫东一直盯着的那个门拱了拱。李婶心领神会,往那个方向呸了一口,也骂了一句臭婊子。
陈卫东这才明白,原来这门里是个暗娼。有破绽就好,有破绽就能抓住把柄。这件事需要仔细的谋划一番,意气用事肯定是不行。
鲍欣荣今天下班的时候心情不错,他终于在行政股科室的郝丽萍下身狠狠的抓了一把。那弹性的触感犹在手掌之间。
今天他不准备去阜阳路了,连着去了好几天,有些腻了。今早上班的路上,一张纸条被风吹着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拿下来一看上面就几个字,
“女,明德路百姓理发店。”这暗示太明显了,在这个领域他可是个高手。在那个年代,女人干暗娼的非常少非常少,连多处几个男朋友都会被判个流氓罪枪毙。
但是不管什么年代都有鲍欣荣这种不要命的老色痞。他自己是有老婆的,在农村老家父母给包办的。外形就不用说了,别人要是不给介绍根本分不出来是男是女。
进入体制之后鲍欣荣的心就开始躁动了,基本单位和家附近几个干暗娼的他都是常客。今天他又看见有新鲜血液注入到这一伟大光荣的事业中,他欣喜不已。
来到了百姓理发店鲍欣荣眼睛就直了。他没想到干这行的还有如此年轻漂亮的,看样子还不到二十吧。最开始他没敢,试探性的聊了几个擦边话题,
没成想女孩倒是个磊落的,
“同志,你一进屋我就看出你是来干啥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和人之间不就是那么点事吗,不用磨不开。我这呢,人多,你要是想办正事还得抓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