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坐地上就行!”
这小子跟着老爷子在凤阳两年,虽然贪玩的本性没有没有多少改变,但身上的贵气却少了许多,不再是那个久居深宫,不知五谷,没有烦恼的太子。
“这两年还有什么见闻,想法,都给朕说说!”
朱文珏想了想,说道:“很多,儿臣这两年在凤阳才算真正知道了什么叫百姓艰难,民生疾苦,也知道了什么是政令不通,阳奉阴违!”
“百姓辛苦大半年,一场大水冲过来,田,家,人,什么都没有了,淮河两岸,遍地黄水,尽是百姓凄惨的哭声,儿臣听着心里实在不好受!”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儿臣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治理好河道和大堤,让两岸百姓不再受洪灾之苦!”
朱雄英听后长叹一口气,心中又十分欣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你真的长大了!”
“父皇,儿臣还没说完呢!”
朱文珏突然变得气愤起来,说道:“儿臣率领几万人历经千辛万苦才算疏通了河道,治退了大水,并加固大堤,本以为会没事了,但那些原本属于两岸百姓的田却被凤阳的一些地主豪强趁机占了!”
“说是占了其实有些冤枉他们了,是花钱买的,很多百姓都死于洪灾之下,家里的劳动力死了,老弱妇孺无粮可吃,只能贱卖糊口!”
“儿臣就想,明朝这么大,不仅有洪灾,还有旱灾,雪灾,蝗灾,甚至人祸,这么多百姓受灾,没有粮食吃,只能贱卖土地,这样的话大量的土地就会落在富人手上,百姓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
“在宫里的时候,儿臣经常听到推行新政,但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新政,为什么要推行新政,现在儿臣都明白了,父皇真是了不起!”
“还有那些朝中的臣子,大家都说詹徽是奸臣,几乎每个人都在攻击他,儿臣也不喜欢他,认为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后来也想明白了,所有在东长房吃饭的臣子,只有他是在为父皇做事,骂他的那些人就会耍嘴皮子!”
朱雄英听后,伸手抱着他的肩膀,说道:“文珏啊,你这么想是不对的,每个臣子都有用处,只是要把他用在该用的地方,你的老师韩宜可难道也是吃白饭的吗?”
“还有户部尚书郁新,他掌管天下的赋税财政,想尽办法减少开支,即使是朕这个皇帝要钱,他也不给,他要不精打细算,抠搜着过日子,国库早就没钱了,难道他于国没有功劳吗?”
“如果换成一个心术不正,溜须拍马的户部尚书,朕要多少他给多少,顺便自己再偷拿点,这以后得日子就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