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翰林院的官员附和道:“来御史大义!”
刘三吾的女婿赵勉劝道:“岳父大人,您是文官之首,读书人的领袖,深得陛下器重和尊重,您若是能带头,即便是陛下也要三思,不管怎么样,先平息齐鲁之地动乱再说啊!”
“您帮的不是我们,是为了江山社稷,是大明天下啊!”
“若是陛下犹豫不决,坐等齐鲁之地的士绅学子闹大,那将一发不可收拾,到头来毁的是大明朝的根基啊!”
这番话可是说到刘三吾心里了,他不是要反对新政,不过是想用新政平息齐鲁的士绅学子之乱而已。
“罢了,罢了,老夫就陪你们走上一遭吧!”
刘三吾这个人自号坦坦翁,待人十分坦诚,从不设城府,而且又好面子,被众人这么一说,立马带头朝着奉天殿走去。
奉天殿前,甲士林立,跨刀持枪,威严凌厉。
可这些文官却丝毫不惧,聚在一起,在刘三吾的带领下大步走来,寒风吹过,官服猎猎作响,刹那间已经跪成一片。
“老臣刘三吾恳请陛下惩治高阳王,平息天下士绅学子之乱!”
“臣附议!”
“臣死谏!”
一群文官对着奉天殿说个不停,无非就是让朱雄英取消新政,严惩朱高煦,召回韩宜可,顺便安抚江南士绅。
就这样,这些人足足跪到了中午,喊的嗓子都快哑了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不远处,老爷子身穿黑色棉衣,脚踏粗布棉鞋,带着朱文珏缓缓走了过来,这些文官立马行礼。
“臣等见过太上皇,见过太子殿下!”
逼宫可是文官的老把戏了,动不动就死谏,老爷子当了三十年皇帝,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动怒发火,反而冷笑道:“咱就说,,,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吗?”
“这马上过年了,你们像只乌鸦一样,真他娘的聒噪,吵的人心烦,太子被你们吵得睡不着觉,尔等该当何罪?”
刘三吾冻的瑟瑟发抖,那苍老的双手按在地上早已没了知觉,他连忙说道:“臣等叨扰太子殿下罪该万死,可臣等也是一片苦心,皆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
“行了,行了!”
老爷子听不得这些陈腔滥调,连忙打断,说道:“刘三吾,这些人不懂事也就罢了,你说你也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八十多岁的人了,比咱大一轮还多出好几岁,你跪死在这,史书记上一笔,皇帝落个骂名,你心里就舒服了是吧?”
“太上皇,老臣绝无此意,实乃,,,”
“你实乃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