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贼,我日你八辈子祖宗,你连畜生都不如!”
两个人从辩论,逐渐演变成了吵架,最后直接对骂,谁也不肯吃亏,不愿让步,看这架势,恐怕再骂几句就得打起来。
朴不了连忙上前拦住二人,说道:“两位老大人,别吵了,陛下都走了!”
二人突然停了下来,同时回头一看,主位上早已空空,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而且他们俩骂的太专注了,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两位老大人身为朝廷重臣,位列六部主官,又是闻名天下的学士,同时兼任东宫官职,教导太子之重任,竟然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如此粗鄙!”
朴不了开始训斥二人,说道:“两位大人别忘了,这是在宫里,不是你们家门口!”
“陛下刚才说了,你们在他面前骂两句,不给你们计较,可谁要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说这些污言秽语,直接把衣服扒了,都他娘的滚蛋!”
“每人罚俸一个月,走吧!”
二人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同时拱手道:“臣知错,臣认罚!”
王钝瞪了詹徽一眼,冷哼一声,气冲冲的走了。
一个月俸禄没了,能不生气吗,文官可全靠那点死俸禄生活呢。
詹徽却是冷笑一声,罚俸禄的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从江南回京后,皇帝赏赐他不少东西,丝毫不担心家里没钱花。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就是故意而为,目的就是为了气走王钝,不让皇帝为难。
皇帝明明想去打高丽,却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王钝说的有理有据,他身为皇帝自然不能公然违背祖训。
皇帝已经很难为了,如果继续让王钝说下去,只会让攻打高丽之事流产。
未解君忧,敢辞其劳,一直都是詹徽做人做官做事的本色。
詹徽一时心情大好,用手指指了指悬挂在武英殿的一幅地图,心中暗暗得意起来,十分高兴的走出大殿。
本堂指哪,皇帝打哪,好,真好啊!
朴不了小步走到了屏风后,恭敬道:“万岁,他们都走了!”
朱雄英缓缓走了出来,其实他压根就没走,一直站在屏风后面,观察二人的一举一动,詹徽最后的动作,皇帝全部尽收眼底。
“飘了好,飘了好啊!”
片刻后,内阁董伦走了进来,拱手道:“臣见过陛下!”
“先生,有事吗?”
董伦是个只会埋头做事,从不参与朝堂争斗的老实人,几乎很少看到他单独奏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