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珏的话可把李进吓坏了,连忙劝道:“殿下,这万万不可啊,淮南叛乱,危险之地,您是太子储君,怎可以身犯险啊!”
“李师傅!”
朱文珏放下手中的木剑,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不是外人,有些话在宫里不能说,出了宫也就没什么了!”
“二叔,也就是淮王这个人,他谦虚有礼,恭敬孝义,东宫的师傅们都说他有君子之风,可从小我就觉得他特别虚伪!”
“我不喜欢他,我姐也不喜欢他,说他对我们家有仇恨!”
“有时候我就想,如果当初我父皇真的在漠北没回来,坐上皇位的是淮王,可能我现在已经没命了,再说三叔,如果坐上皇位的是三叔,我八成也会是废太子吧!”
“太爷爷讲亲情,对待亲人宽容,父皇仁义,对待臣子宽厚,朝廷都说是两代圣君,可我有时候就想,如果爷爷当皇帝,一定比太爷爷和父皇做的还要更好!”
“因为爷爷要是当了皇帝,只会是皇帝,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身份!”
“记得爷爷快走的前一阵子,把我叫过去,告诉我一句话,皇家无亲情,将来对待存有二心的皇亲不要手下留情,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再后来,齐王自焚,代王自尽,,,”
“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心里不明白!”
朱文珏看着李进继续说道:“李师傅,你是跟了我爷爷十几年的东宫老臣了,你是应该了解我爷爷是什么样的人,太爷爷,爷爷,父皇,只有爷爷才是最适合当皇帝的人,可惜,,,哎,,,”
提到爷爷朱标,朱文珏神情落寞起来,忍不住看向了外面。
李进瞪着双眼,有些不敢置信,他万万没想到,这位看着顽劣的小太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殿下放心,这些话臣是不会告诉太上皇和陛下的!”
“李师傅!”
朱文珏突然回头,歪着脑袋问道:“那你还阻拦我去淮南吗?”
李进顿时一愣,苦着脸说道:“臣就是担心淮南正值叛乱,刀剑无眼,万一伤着殿下,,,”
“我父皇都没把淮王造反当回事,不然就不会让三叔前来平叛,三叔是什么人,,,”
朱文珏小声说道:“三叔哪里会打什么仗,他的那些功夫还是当年在宫里跟我爹学的,不过对付淮王娜绝对是够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燕王吗!”
“燕王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当年争储的时候,他和三叔爷是和东宫站在一起的,那真是我四叔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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