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那么折腾她。
我拉过沙发，在上面盘坐好，静静的看着她，守着她，等着她苏醒过来。
这一等，就是一天。
傍晚时分，她醒过来了，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像只可爱的小猫。
“醒啦？”，我睁开眼睛，问她。
她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坐起来，问我，“你在干啥？打坐啊？”
我放下双腿，站起来，来到床边坐下。
她爬进我怀里，搂住了我的腰。
我轻捋她的秀发，问她，“缓过来了么？”
“嗯……”，她闭着眼睛点头。
“上午看到的，还有印象么？”，我问。
听到这话，她坐起来，“印在脑子里了，想忘都忘不掉了……”
“那赶紧跟我说说……”
“好！”
她在我身边盘腿坐好，想了想，“怎么形容呢……”
她看看我，“就像是我在飞一样，你能理解么？”
我点头。
“我飞回了东北，过了沈阳，一路往北飞，一直飞到了大兴安岭”，她说，“进入大兴安岭后，往里不知道飞了多远，然后我看到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
“牛龙山”，我说。
“对！牛龙山！”，她点头，“那石碑在悬崖上，看完了石碑上的字，我飞下了悬崖，一头扎进了山谷……”
“哎妈呀，里面全是老高老高的树啊！深山老林，弥漫着瘴气……”，她给我比划，“我就一直往前飞，飞了好久才过了那边树林，然后就看到了一座道观……”
“道观？！”，我皱眉，“大兴安岭深处，山谷里的道观？”
“对！”，她点头，“更不可思议的是啥你知道不？是从高处看，那座道观里有好多人，香火可盛了！可是道观周围全是深山老林，连条路都没有……”
“可是等我飞下去才看清楚，那他妈哪是人啊，那里面全是妖啊……”
“妖？！”，我坐起来，“你说道观里全是妖？！”
“是！”，她使劲点头，“一个个穿着道装，装的跟人似的，可是脑袋可不是人的，有狐狸，有黄大仙，有大蛇还有熊瞎子……”
“而且个个修为不低，至少的也在千年以上……”
“你能看出他们的修为？”，我好奇。
“当然！”，她说，“我是马家的姑娘，东北萨满一脉的正支，自小就和老仙儿们打交道，六七岁就能看到他们，十来岁就能分辨他们的修为……”
“这要是别人，或许看不出来……”
“我家世代做这个，我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