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鬼呢?”林娴霜喘着粗气,她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边缘,“谁听说过腿脚受伤要用人参汤补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质疑与嘲讽,仿佛沈缜的解释是对她智商的侮辱。
林娴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严肃地看着沈缜,那双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忧虑:“阿缜,我不是危言耸听,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子,砸在沈缜的心头。
她走到门边向外张望,确认丫环奶妈都在远处,才转身回到沈缜身边坐下。
她紧皱着精心修整过的细长眉毛,那眉宇间的忧虑与决心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与外界的纷扰隔离开来。
“纪语生孩子那天,春柳突然死了,说是偷喝人参汤噎死的。”
林娴霜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在讲述一个恐怖的故事,“阿缜,你摸着良心说,这话可信吗?春柳又不是贪吃鬼,明知里面有……怎会偷喝?还有那个朱稳婆,说人撞墙死了,扔到乱葬岗,可尸体呢?你见过吗?”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刺沈缜的心脏,让他无法回避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节。
沈缜眼神闪烁,显然林娴霜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疑虑。
他沉默了片刻,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最终还是只能摇头道:“应该不会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显然他也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纪语看着柔顺,实则个性倔强,眼里容不下沙子。”
林娴霜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纪语性格的深刻理解,“她要是真察觉什么,绝不会如此平静。”
沈缜赞同地点点头,他坚信,若纪语真有所察觉,恐怕早已挥刀与他拼命,而不是送来这些看似寻常却又暗藏玄机的礼物。
林娴霜冷笑一声,心中暗骂:“真是个糊涂蛋!”
但她并未说出这三个字,因为她深知沈缜的好面子程度与他俊美的脸蛋一样出名。
对他而言,你越温柔体贴、通情达理,他便越对你疼爱有加;若你违逆他,他只会对你冷漠疏远。
因此,尽管她心中满是怒火与疑惑,却依然选择用最温和的方式与沈缜沟通,希望能引导他看清真相,而非激化矛盾。
于是,林娴霜竭力压抑着那股想要冲沈缜大声质问的冲动,她缓缓抬起手,纤细而坚定地握住他的掌心,将螓首轻轻倚在他的肩头。
她的话语如同夜风般低沉而幽邃:“阿缜,我何尝不希望这一切只是我过度忧虑。可是,自从纪语生下婧清那天起,我们所熟悉的平静生活便如沙漏中的流沙,悄然滑落,再也无法握在手中。原本安宁的宅院,竟在一夜之间被熊熊烈火吞噬,你出于担忧,让我搬进了侯府,自此之后,接踵而至的波折仿佛无休无止。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