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我来。”金玮起身,带着我俩来到里屋。
里面是个小隔间,乌烟瘴气,云雾缭绕的,宽敞的赌桌上,坐满了赌客,中间站着个荷官打扮的小姑娘,还挺漂亮的。
我视线从荷官身上挪开,依次扫视众赌客,其中三人格外显眼。
分别是两男一女,这俩男的都极胖,穿着同款的黄色军大衣,往那一坐,跟肉山似的,女的则正好相反,瘦几麻杆的,穿黑毛衣,三十来岁,是个面容枯黄的中年妇女。
我死死盯着其中一胖子,心里直犯毛。
这不就是之前进胡同那胖子吗?
他不是?才被金玮的手下拿刀捅死么?
我之前亲眼看到,胖子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显然是死透了,他这会咋又复活了呢?
还完好无损地坐这赌钱,跟个没事人似的?
这特么是个什么原理?
我后退半步,瞧向一旁的金玮,他此时的脸色,比鬼都难看,拉着我慢慢退回到外屋。
鹿岛戴着斗笠留在原地,直愣愣注视那三人。
“李师傅,刚才你也看到了。”金玮神色扭曲到骇然:
“老板请我来当暗灯,我前后观察了两个多星期,现场看,调监控看,都没看出丝毫端倪。”
“我还伪装成赌客,陪他们玩了一段日子,却始终没看懂他们出千的手法。”
这段时间,金玮把所有的可能,全部考虑进去了,甚至他还特意请教过澳城赌场的一个师兄。
他把监控发给对方看,结果师兄看完,直接说,这三人出千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跟荷官勾结。
金玮立刻换上了新荷官,依旧没用,三人照赢不误,丝毫不受荷官影响。
见金玮这迟迟没动静,老板慢慢就不耐烦了,问金玮,你到底行不行啊?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金玮脸色煞白道:“这三人手脚很干净,我是真的看不出猫腻,有次,我特意把他们带到保安室,脱光了用仪器检查,结果啥也没查出来。”
“这三人,让我在老板面前丢人丢大发了,我一怒之下,就派人去外边堵他们。”
说到这,金玮脸上的肌肉开始疯狂颤抖:“这三个,根本就不是人,不管是杀了他们,还是把他们抓起来囚禁,统统都不管用!”
“每天夜里准时准点,他们必来赌场赢钱!”
我听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点了点头,回到里屋,继续观看。
百家乐的规则我不懂,金玮之前给我解释过,好像是每张牌的尾数相加,接近9的赢,还分庄家闲家。
这些并不重要,我调动狐瞳,死死盯着赌桌上的三人,这三人身上,都隐隐透着惨黄色的诡异气场,隔着这么远,我都能一股怪怪的尿骚味。
这两男一女,都不是活人,活人没这样婶的。
那他们,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