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给周国递了国书,割让柳江以东三州五郡,换得荀安侯退兵。槐延以北皆已被我们所占,许证能守得住槐延,却不敢出来与我们开战,连二皇子都不敢接我的战书,不日齐国朝廷就会派人来求和的。等着就是了。”
“……”白溪桥抓了抓脑门,低声道,“陛下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槐延关以北。”
“师兄,别着急。”祁霄忽然笑了笑,“我也没说我想要的仅仅是槐延关以北。”
这一下白溪桥更是不懂了,不过再追问祁霄却什么都不肯说了,只让白溪桥等着。
于是之后两日,白溪桥都跟在祁霄身边,领着先锋军就在槐延关外十里练兵,槐延关上时不时能听见战鼓金锣、能看见青狼旗迎风而扬,搞得城关上的齐军战战兢兢、一惊一乍的,无数次以为陈军要发动攻城了。
等到第三日,槐延关里行出一辆马车,齐国派来议和的使臣来了。
祁霄没动,让白溪桥带着传令兵去迎齐国使节,他不见使节,齐国使节的话都由传令兵大声喊出来,务求连槐延城关上都听得见。
“在下邹圣,见过楚王殿下,奉旨递上我朝国书,愿与陈国停战修好。”
祁霄给了白溪桥一个眼色,让传令兵将国书大声念了两遍,晦涩难懂的废话一长篇,没一句有用的。
祁霄笑了笑,说:“议和可以,让二皇子出来应战。否则免谈。”
邹圣知道祁霄是故意为难他,张口准备“好言相劝”,谁曾想祁霄突然抬弓放箭,嗖的一声,一支羽箭不偏不倚地扎在邹圣的马车门上,几乎是贴着邹圣的手臂,还擦破了他的衣袖,吓得邹圣当场昏死过去。
“……”白溪桥摇了摇头,就这么个货是怎么有胆子出城来跟他们议和的?
翌日,邹圣又来了,脸色苍白地来了,一手扶着马车,似乎还在微微打颤,不等他开口,白溪桥骑在马上踱到邹圣的马车边,给他扔了份招降书。
邹圣打开一看,差点气得吐血。
陈国想要的当然不仅仅是槐延关以北,而是大半个齐国,招降书上写的清楚明白,要齐国投降,凤林山以南、柳江以西皆归于陈,陈会善待齐国皇族,将他们接入元京安养,愿意归降的朝臣皆有机会入朝,若不愿意但可自行归去。
“这这这这这这……这不可能!”邹圣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将招降书一掷扔进泥里。
“要么接受,要么让你们二皇子出来应战。”白溪桥哼笑一声,“不过两者的结局都是一样的。邹大人年纪一大把了,气大伤心啊。我看您脸色不好,要不还是回家休养休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