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四皇子。”
晕过去前,司寇繁好像听到了这句话。
一个晚上的时间,梁上君子的数量简直令人惊叹,安折夕啧啧称奇,对筛子似的皇宫大开眼界。
把又一个人踢进宫殿中,天色已经泛白了,地上歪歪斜斜地躺了七八个人,有想杀她的有打探消息的有想合作的,无一例外,都躺下了。
安折夕坐在椅子上,前前后后地晃着,枯荣之力依旧时灵时不灵,偶尔出现的恐怖气息能让任何一个人心惊。
嗒嗒嗒,有规律的声音不断响起,司寇繁抗药性不错,成为了这些人中第一个苏醒的,还没睁眼就被鼻尖更浓重的药味冲了,差点要再次晕过去——没晕成功,脑子还清醒了。
刚才安折夕一直坐在窗边闻到的味道不是更重吗,为什么她没事?
“醒了就睁开眼睛,毒药又不致盲。”
即使有心理准备,司寇繁睁开眼睛还是被震惊了一下,清一色的夜行衣七扭八歪地陈列在地上,离他最近的就两臂之遥,一点起伏都没有,他使不上力气,只好问,“活的死的?”
安折夕停下椅子,“有死有活,你问哪个?”
司寇繁:“……”嗒嗒声停下,他才听到另一种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滴下来,他侧目往其他地方看去,刚好跟房梁上的尸体看了个对眼。
“!!!”要是第二天被发现还是这个场景,保准能吓死几个宫女。
“哦。”安折夕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肯定是死透了。”
司寇繁:“……我知道,但我今天的目标不是你,你抓我过来干什么?”
他本来还想找机会自己跑出去,现在是一点不想了,直接挑明。
今年这个第一有点东西。
天色渐亮,殿内的景象一点点清晰起来,安折夕问,“合作吗?”
司寇繁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艰难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大为震撼,“这个场景你问我合作合适吗?”也不知道这个倒霉催的放了什么,即使开着窗户空中的药味都没有淡一点,他都要被毒腌入味了,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安折夕重新摇起椅子,覆盖了血滴落的声音,“你当然有拒绝的权利。”
司寇繁沉默了,他并不想知道拒绝的代价。
“合作什么?你先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