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凶?”安折夕尾音上挑,略带疑惑,她记得当时找的是个有些名气但不出头的人家。
路人脸一红,都不敢抬头看她,“是呗,姑娘实在要去的话千万小心。”
“多谢你提醒。”她确实是非去不可。
路人摇头,低着头走了。
“诶你们干什么的?”一群赶路人身上背着包袱,衣着褴褛面黄肌瘦,像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还没到安府前就被看守喝住了,“这是安府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快走远点!一群穷酸,晦气!”
说着还上手了,一个年近八旬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都走不稳,被练家子推实了哪还能有命活。
看守面带讥讽,这些人他见得多了,开始主家心善还会给些银两,后来人来的多,主家也烦了,让他们自己打发。
刚要推上去,胳膊被人钳住,他一个用力没挣开,“这么大的胆子敢管安府的事?”
人还没看清他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尾椎骨摔在地上钻心的疼,他半晌没站起来。
赶路人扶住老太太连忙对安折夕道谢,“太麻烦您了,我们第一次到这来,不知道这不让走。”他们在旁边都没来得及拦,就算拦了估计也拦不住。
“没有这一说,大路朝天四面开该走就走,只有狗才会圈地盘。”安折夕看他的胳膊有些不自然,抬手扭了一个给他复原,“你们过去吧。”
走到拐角处那人活动活动胳膊,一点异常都没有,布满灰尘的袖子上几个指印清晰可见,他回头,已经望不到安府了。
“快来人!”看守大声把里面偷懒的当值都叫出来,扶着后腰跟安折夕虚张声势,“我不管是你谁,现在给我跪下来磕头还能饶你一命!”
安折夕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看守恼羞成怒。
“你说话挺有趣的,好久没听过了,有点怀念。”楼中阁被她亲手抓进去的人都不敢这么说话。
看到救兵出来,他底气更足,“敢来安府惹事,胆子不小。”
加上出来的一共才六人,“一起上吧。”她都是二重境的修士了,有嚣张的资本。
看守可能没见过这么狂的人,愤怒地冲了上来,五六个呼吸的时间,全都飞上了半空,掉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快来人!有人擅闯安府!!”一嗓子响彻天际,不少仆从涌了过来,酒囊饭袋当久了一点用没有,都比不上皇宫的梁上君子,安折夕一招一个,明明只是二重境的灵力,在她手里爆发出的威力却十分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