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还是要回去?”也对,毕竟她归根结底还是司寇人,帮钟离这么多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的事做了都有意义,但只要觉得它可能会帮到你哪怕只有一点,也可以去做。”
没做之前,谁知道结果如何。
钟离越垫着手臂趴到桌子上,肩膀微松,瓮声瓮气地道:“我还以为你更注重追求高效率呢。”离开养心殿跟他说的那番话,他差点以为自己要直接弑父了。
安折夕耸肩,“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策略。”虽然钟离越想的那种显然更适合当前情况。
“我知道你的顾虑,你再让我尝试一次,就一次,就当圆了这么多年他护我的情分。”
此后几天,钟离越早出晚归,周转在皇宫和各位大臣之间,企图让皇上改变心意。
与此同时,支援队的消息也接连传过来,有好有坏,总体还在把控中。
第三天,钟离越一回来就把刀捅进了桌子里,“狗东西他居然还敢把律法初案拿到朝堂上!这狗屁东西他敢提出来我都不敢听!”
“反响如何?”
“全臣反对!大臣都知道的事偏偏他看不明白,但他肯定不会管,而且一公布到朝堂,民间很快就会有传闻,瞒不住的。”之前有三大家族压在头上,现在不过是换了个势力压,而且这个势力还能给他很多助力,他一心只能看到自己一统西大陆国富民强后,再把顶头势力干掉。
“所以你是有决定了?”
钟离越吸口气,“先有三大家族和摄政王一手遮天,后有皇上是非不分置百姓于危难当中,我这个血脉从小没接触过政务,是个不堪重用的,钟离的命数已经尽了,与其等待百姓流离失所后揭竿起义,不如我主动使其灭亡。”
他若是天纵奇才,兴许还能挽大厦之将倾,偏生他接触政务时间都有限,实在没法赶鸭子上架治理好风雨飘摇的钟离。
想想也是悲哀。
安折夕站起来,“你决定好了?”
钟离越点头,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