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等人是拿谢明轩真没办法,这就是胡搅蛮缠,可到了谢明轩嘴里,就变成了,“我是谁呀?我什么身份?江城陈阳,凭啥给你们白说,能让我徒弟给你们说说,就不错了!”
“你们拿的什么破物件?这东西扔大街上听响,别人都得骂你们,谁TM把瓶子扔这里!”
“这买卖要想往下做,就这么办;不想和我做这笔生意,我立即走人!”
陈阳伸手拿起了钧窑长颈瓶,拿在手里的瞬间,陈阳就感觉到手头不对,将瓶子看了两遍之后,重新放回到桌面上,开口缓缓说道,“这是一件仿钧窑红斑长颈瓶。”
“首先来说,瓶子造型僵硬,修坯线条笨拙,弧度不优美。没有真品的婀娜多姿;第二、釉薄而浑浊,釉质杂乱,没有玉质感,釉面蜡质光泽,脏黏滞手,红斑突兀漂浮,没有层次与晕散。”
左边为仿品,右边佳士得拍卖真品
釉面土沁灰尘一致在表面上,没有大小深浅稀疏的变化,是用弱酸加黏土腐蚀做旧,口内天蓝釉浑浊胶质,色泽偏暗,蓝色是加氧化钴料烧制,没有欧珀荧光,不是二液相釉对光折射的天蓝色。
最后,底胎粗糙坚硬,胎上灰尘均匀附着,看不清底胎,灰头垢面。如果是真品的话,真品的沁色是釉面气泡破灭土沁粘附,有层次及釉下坠的动态感,红斑浓艳下沉,晕染有层次。底胎胎质干燥酥松,底足内的釉,有钙化发白及水碱等老旧痕迹。
底部对比,左边是仿品,右边是真品底部
“根据以上这些特点,”陈阳笑着用手指敲敲瓶子,“这就是一件赝品,而且做工不算上乘。”
沈老板和姓薛的中年人,听陈阳说完之后,对视了一眼。
谢明轩在旁边用手敲敲桌面,“二位,听到了么?这东西我应该给你们摔喽!”说着话,谢明轩伸手就拿起了长颈瓶。
“喂,陈老板,不可!”看着谢明轩将瓶子举了起来,沈老板急忙站起来喊道。
旁边的宋青云也吓了一跳,这可不行,就算人家这物件是赝品,你也不能说摔就摔。如果这是比斗或者鉴赏大会什么的,倒还说的过去,人家现在拿这物件是来卖给你的,你不能因为赝品,抬手就摔了,那可是要赔钱的。
陈阳在旁边也懵了,这孩子疯了!
谢明轩慢慢放下了瓶子,起身拍拍手,不可一世的扫了一眼沈老板,“我跟你说,我今天心情好,你算拣着!”
“以后少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物件出来嘚瑟,不但丢了京城古董人的脸,还坏了行里的规矩,丢人!”
说完话,谢明轩拿起桌面上的手包,转身就走。宋青云看看沈老板,又看看姓薛的中年人,“二位,我们是真心想要这物件,就像陈老板说的,只要有钱,物件我们找谁买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