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驼得厉害,就好像被很多年的苦日子给压弯了腰似的。脸上一道道深深的皱纹,都是在监狱里熬日子熬出来的。头发又白又少,眼睛里满是迷糊和历经沧桑的感觉,以前那种机灵劲儿和厉害的眼神早就没了。
身上穿着一件又破又不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瘦瘦的身上,衣服角上还有几块怎么洗都洗不掉的脏东西。他慢慢地拖着脚步,从监狱大门走出来,看着外面这个好像认识又好像很陌生的世界,一下子不知道该咋办了。
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找到了王思音的家,当她看见王思音和吴子豪的住处,一张脸顿时绿了。
他凝视王思音:“女儿,你现在什么工作?”
王思音心情不佳,不是很待见王父:“爸,我现在没工作,你还有事吗?”
王父一听王思音没工作,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没工作怎么行?你就这么整天无所事事?我在监狱里这些年,你就没学着做点什么营生?”
“爸,您刚出狱,还是先别操心我的事了,您就走吧。”
王父一听,瞪大了眼睛:“王思音,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如今我老了,也落魄了,该你尽孝养活我了。你倒好,还想赶我走?”
王思音更加心烦,提高了声调:“爸,王然不也是您儿子吗?他可是男孩,按道理讲,照顾您该是他的责任啊。何况他现在多有出息,还发明了基因重组仪,您不去找他,却来缠着我们,这算怎么回事?”
她这番话一出口,王父听了也觉得有几分在理。毕竟,他的观念中,王然身为男子,于情于理都应当肩负起孝顺父母的重任,即便王父之前对他不算好,可又能怎么样?
王父心想,自己生下了王然,王然就该感恩。就算他不感恩。
可在自己坐牢的这些年里,王然从没来探望过一次,简直太不孝顺了。
正当王父转身想要离开,他发现自己的肾一直发疼,
最开始的时候,他没太当回事儿,就觉得是在监狱里待久了落下的病根。但是慢慢地,疼得越来越厉害。
到后来疼得他站都站不住了。王思音看到他一副痛苦的表情,心里虽然还生着气,可也不忍心看父亲遭这么大罪,就领着他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详细的检查,医生面色凝重地告知王思音,王父患上了尿毒症。
“什么尿毒症?”
“医生,您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是尿毒症呢?”医生轻轻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已经做了全面的检查,各项指标都显示是尿毒症,这种病需要长期的治疗和护理,而且治疗费用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