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呀?”意沛忙上前阻止,但当她抢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撕得支离破碎,顿时一种恐惧油然而生,她转过身推了孝谦一把,责备道:“你疯啦?这衣服碍着你什么事?为什么要撕了它?”
“它让你这么受罪,我看着就来气!”孝谦愤愤地说道:“毁了才解气!反正婚事已经结束,还要来何用?”孝谦对意沛的埋怨觉得莫名。意沛捧着破损的衣服脸上浮现出慌乱的神情,眼睛湿润似乎就快被急哭了。孝谦看着便走近她,一手搭着她的肩膀语气平缓地说道:“都已经撕烂了,扔了吧。想想它让你受了多少罪!”
“就算受罪也要留着呀!”意沛一抖肩膀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抖落,“这衣服是婆婆给的。就算现在不用,将来万一哪一日又要我拿出来穿怎么办?到时候又不知道婆婆会如何生气!”
孝谦眨眨眼,冷静下来后才体会到意沛的顾虑,难怪她会埋怨自己的冲动。看意沛坐在床沿边捧着衣服,他就坐到她身边,一手搂着她一手接过那衣服,“对不起,是我太生气了,我错了。这衣服给我,我明儿就带去给裁缝,让他尽快做一件一模一样的来。如何?”
孝谦的办法固然可行,但对他的冲动意沛还是有些生气,她侧着身子不理睬孝谦。今天他可是给她徒增了很多的烦恼,从白天时的意乱情迷到此刻的冲动置气,让她对这个男人又爱又恨。他的出现就是来扰乱自己的思绪的。
“喂!还生气呢?我错了嘛。”孝谦更靠近她一些搂紧她,“别生气了。”
意沛起身躲着他,“很晚了,你回去吧。”
孝谦很想多留一会儿和她说话,但却苦无借口。她下了逐客令,这让孝谦不得不站起来,依依不舍、艰难地往外挪动。
他要走了,意沛不禁回头看他一眼,此刻孝谦刚走到内室门口,也回头看她。意沛慌忙把目光收了回去,但是孝谦还是折返回来,意沛心下埋怨着:还不走!别在这里扰我心房。
只见孝谦走过来伸手接过意沛手里的破衣服,柔声道:“我闯下的祸,我自会负责。无论是这衣服还是你,我都会负责。”说完就拿着衣服往外走,打开门的那刻他停下来说道:“早点睡吧,如果心不静也不要再用拿黑白的玩意儿来折磨自己。不管你是喜欢或不喜欢,反正我......我会心疼。”
听着他关门、下楼的声音,意沛的心情才平静了下来,但是却又有一份牵挂爬上心头。打开半扇窗户,看到他月下返回的身影。他闯下的祸?难道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吗?若没有自己的应和,这个祸恐怕也不会形成。他埋怨自己,把这份不该发生的感情一肩挑起,这是一个懂的责任的男人。可是他刚才撕烂衣服的冲动,又将他本性中急躁冲动的部分暴露无遗。负责?他所说的负责倒是让意沛有些恐惧,如果此事闹将出来,冲动处理无非是将他们两个推向万劫不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