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少将神情一凝,倒是没料到这个接连吃了败仗的家伙居然还这么傲慢,冷笑了一声:“多谢提醒,我会的,但愿上将阁下回到伦敦,接受议会的质询时,还能像现在一样傲慢。”
说罢,便扬起马鞭离去。
乔治上将不以为忤,只是心头冷笑,他才不信这个时候真有人愿意把屠龙的任务给揽下来,施法者们和射龙弩一样,都是为那头大魔龙准备的。
那三颗脑袋的小龙,即使榨干它,又能喷出多少龙炎?
大魔龙一口的杀伤,就胜过它全部了。
他又忍不住回忆起新那不勒斯之战中,死去的那些士兵们,情绪复杂地长叹了一口气——为了更多的人活下来,这都是必要的损伤,哪怕有人不理解。
…
恩里克是被一阵颠簸惊醒的。
山路崎岖,两名抬着担架的狼族战士,走起来却是轻车熟路,许多看上去本不能走的崎岖草径,他们也能如履平地,只是免不了有些颠簸而已。
“这是哪?”
他的声音很微弱,但抬着担架的狼族战士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并且给出了回答:“送你回城里的路上,我们本以为你们都已牺牲了,是洛萨先生说,阵地上还有一个幸存者。”
“一号炮台…真就只剩下我了。”
虽然早有猜测,但一瞬间,恩里克还是感觉心脏一阵抽痛。
“嗯。”
狼族战士的情绪很克制,他们赶到的时候,也被阵地上的惨烈情景震撼到了,这名普通士兵,就靠着旗杆躺着,是整个阵地上唯一的活人。
“你们都是好样的。”
“不,不是我们,是他们。”
恩里克的声音有些微弱,眼泪哗就流了下来:“他们都比我勇敢,唯独我最懦弱,所以我活了下来,这不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