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背负,未必所有背负都能心甘情愿,可惜又有几人能左右命运。
无奈也好,报恩也罢,从今往后郑妤汐决定卸下这份担子,太久了。自家小男人面前,她不再掩饰疲倦,毫不犹豫扑进安翊怀里。泪,难禁。
此时,郑妤汐已是梨花带雨,带着几许解脱,几许愧疚,依偎进安翊温暖的怀抱,轻轻抽泣。
然而安翊却不敢多言。他得一边抗拒诱惑,一边安抚郑妤汐,十分辛苦。
怀里的郑妤汐可是媚态十足,魅力四射,安翊丝毫不能大意。
干柴烈火吗,有些像,安翊无胆!
“安翊,张氏老家主跟姐的祖父有兄弟之谊。幼年时期,姐体质虚弱,在武修家族不被待见,被家祖送到张家养大。”
“张家和郑家的事姐不便多言。离开那边的时候家祖有言,尽心尽力把妮子抚养成人就算全了张家大义,也不枉他们兄弟一场,其他的姐可以自主。”
“家祖素来宠姐,最早的延年堂就是家祖愧于心拨给姐的嫁妆。”
“后来,你新编的五禽戏传回家族和张氏,家祖万分心喜,给了姐更多便利和支持,妮子父亲一脉也因此缓过气来。”
“姐这个被冠以不守妇道之名的不洁之人,如今在张家也算是香饽饽。”
“当初,张家以看护妮子为名,派来张嬷嬷。张嬷嬷带了些那边的女子,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谋划姐不想管,只要她对妮子有益,一切便可无碍。”
“安翊,你说的对,妮子姓张,有她的责任。她太爷假借各种名义给了延年堂很多支持,你已帮姐一次还清。”
“姐管好妮子健康成长就好,管不了她一辈子。张家的事,也不是姐这个无名无实的妇道人家所能管的。何况那个不守妇道的姐,已经是你的人。”
“你去沥洲留学之机,姐致力于扩张延年堂,就是想给你留一片基业,这是你该得的。你没有禁止五禽戏外传,姐在那边长大,知道它的珍贵,没想白给。”
“再说生意上的事,他们没少获利。”
当一个人决定转身的时候,很多事很容易悟透,理由有那么难找吗?
“安翊,姐可没有不守妇道,既然选择了,只会是你的女人。万幸有你,姐是幸福的,从来没后悔过,也没想后悔。”
“姐没有任何要求,你也未必会在乎延年堂。只希望你用一只眼看着我们的延年堂,看着我们的妮子,不要最后给张家欺负了。姐舍不得延年堂和妮子。”
“你说得对,利益纷争没有哪边是正义的。他们爱唱啥戏自己唱,姐被架在台上傻乎乎唱了那么多年,该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