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怪臣没有讲明白,臣的意思是指可以先赊着,从当地大户手中取些粮食出来,等汴梁那边将粮食送过来之后官家再赔给大户就是了。”
“赊账啊…”赵景冷哼道:“柴卿说的轻巧,咱前两天还是来打仗的,来抢地盘的,转眼就去找他们借粮,谁能愿意?谁能相信朕一定能还回去?说到底啊朕估计这个法子最后还是要靠强……”
“那就强呗!”
柴禹锡言之凿凿,让赵景有些意外,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见柴禹锡讲话这么硬气。
“官家,臣斗胆相问官家所念为何事?”
“自然是收服故土,厚养百姓,再现贞观之盛世,不负太祖未竟之宏愿。”
“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唐太宗也曾说君如轻舟,民如流水,水可载舟,也可覆舟。
这天下靠的是万万千千的平常百姓为基础方能撑得起皇帝这位擎天之柱,历朝历代凡是害民者有几人不被憎恨?
臣敢问官家,逼反百人与逼反万人哪个更不值得?
臣再问官家,若此刻不加以控制,您就不怕再出现一次蜀地贼乱吗?”
这话听的门外守候的士兵都不禁变了脸色,蜀乱可是太祖一朝最不愿提及的痛点,可柴禹锡不仅说了出来,还讲的特别大声,是脑袋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