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二十年前,七爷会一巴掌扇过来。不过现在他把老脸往前凑凑,点上。
刚吸了一口,咳嗽起来。赶紧在烟灰缸里掐灭。
林恒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张口叼住。“啪”的点上。
一口浓重的烟雾腾起,面前的七爷模糊起来。
七爷又是一阵咳嗽。
这小子,纯粹办自己难看,等调查清楚他的背景,甭想囫囵着出兆兴。
林恒这几天不断的出入夜总会,有时候和白玫形影不离,七爷派人了解林恒,得到的答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来历。有说是白玫的老相好,以前盖全州活着,这小子没有敢露面。盖全州死了,这小子下山摘桃子来了,摘白玫的桃子,也摘夜总会的桃子。
还有人说这是白玫花重金请来的保镖兼经纪人。
林恒在夜总会旁边住,西陵办事处的牌子一直没有挂出去,觉得挂在那里碍眼,西陵的领导没有来,挂给谁看呢?
七爷对这两种说法都不大认可。
不过昨天晚上林恒直接去了市局,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关起门来谈了好久。这是真的。
七爷心里一阵膈应,廖副局长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七爷请他吃过两次饭,都被婉言谢绝。
据说廖副局长在原单位屡破大案,尤其对带黑社会性质团伙案件,打财断血,深挖细查,手法狠辣,道上的人提起来他胆战心惊。
七爷有不祥的预感。所以要尽快摆平熊森林的案子,避免烧到自己。甚至火烧连营,把自己的徒子徒孙都一把火烧了。
待面前的蓝雾散去,七爷清清嗓子,说道:“大侄女,既然这老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昨天晚上熊森林进去了。”
“进到哪里了?”
七爷努努嘴:“隔壁。”
“和我有关系吗?”
“是因为盖全州的事,熊森林千不该万不该,让自己的小弟把全州的墓扒了,还塞进搅拌机里。这事搁在谁的头上都受不了。事情已经出来了,得想办法解决,我通过关系,和办案警员联系了,征求了熊森林的意见,他愿意和解,求得你的谅解,作为交换,你可以提要求。”
“我没有任何要求,熊森林要是犯法了,有法律制裁。没有犯法,自然不会追究他。”
七爷干笑一声:“大侄女,熊森林和盖全州都像我的孩子一样,要是全州在,我一人给他们两个耳刮子,什么事都解决了。而今全州不在,你当家,看在我的老脸上,你提要求,不管什么要求,熊森林能不能答应,你只管说。”
“七爷,你能全权代表熊森林吗?”
“只要不是很过分,七爷做这个主。”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当家。算了,我什么都不说,熊森林犯法了他罪有应得。我欠他的砸锅卖铁还他。不过如果盖全州不欠他,哼-----我这个小寡妇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