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无比冷清道。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
“你去见秦侯,孤王也去送了你的老母与孤寡妻儿,听说你是个孝子,如今看来,你是忠不能忠,孝不能孝的可怜之徒而已。”
广王无比冷漠的大笑了起来。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陆判惶然惊叫。
“没什么,让他们先走了一步而已,这不正遂了你所愿吗?”
“从来没有人可以背叛孤王,这是你应得的下场,痛苦吧。”
广王癫狂道。
“你,你这个疯子。”
陆判痛苦的泪流满面,祭出判官笔,再无丝毫旧情,发疯似的狂攻广王。
咻!
广王只是轻轻伸出一指戳在了陆判的眉心。
陆判闷哼一声,周身如同冰块一般一点点的碎裂,轰隆一声,破碎成烟。
“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广王看着地上的灰烬,对这八百年的君臣主仆之情,没有丝毫的留恋。
……
秦羿盘腿打坐了三天。
他深知广王的可怕,这是一个根本无法捉摸,不可能打败的敌人。
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父母离世,两世的情债,这一战无论如何也不可免。
但要想对战广王,绝不可鲁莽而行。
他此刻急需要平静内心,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这一战。
当然,他手上还有一张符。
这是彭安所画的桃木符,也是目前威力最大的一张了。
威力无比的可怕,也是他与广王对战的最后底牌了。
待天黑了,秦羿悄然潜入了内城。
他回到了将军府。
里边十分的冷清,厢房内,再无昔日的昏黄,一切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秦羿推开了门,走进了琴婉的房间。
明天,他就要去决战了。
也许明日再无明日,这或许将会是他最后一个驻足之地。
“侯爷,是你吗?”
门口传来沧桑的声音。
秦羿一看,刘妈提着晶石灯笼,站在门口,满脸的悲伤。
“是我。”秦羿道。
“哎,你终于回来了,也不枉费了小姐的一番苦心。”
“侯爷,小姐在临走之前,交给了我一样东西,她说如果你回来了,我便交给你。”
“现在看来,小姐她又赌对了,你心里终究还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