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裕嫔娘娘。为防儿子面皮薄,稀里糊涂就将自己的余生置于危险之中,娘娘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里,连续派了三波心腹报信,这预防之心可谓强烈至极。
而这三波报信,也成功引起了弘昼的注意。彼时,弘昼正在美人儿的伴奏下,品着佳肴、饮着小酒,醉眼朦胧地勾了勾唇:“呵呵,这吴扎库氏是什么经年不出的母老虎不成?竟然将额娘骇成这般!啧,稀罕啊。”
第三次前来的使者,也就是裕嫔最器重的梁嬷嬷皱眉道:“那吴扎库格格确实骁勇,阿哥爷……”
“啊?骁勇?哈哈哈!” 弘昼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挂了泪,“嬷嬷你,是怎么把骁勇两字跟个弱不禁风的小格格放一起的?于婚姻大事上,皇阿玛可算不上独断专行。订下各自福晋之前,他可让我跟四哥远远看了自己的未来福晋。那吴扎库氏娇娇小小的,性格也软糯。一看就是个省心省事儿,日后不会让我操心的主儿。” 第一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额娘连着派了三波人来,弘昼还是半点不信。
梁嬷嬷被急得不行,开始赌咒发誓:“阿哥爷说笑了,老奴便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诓到您头上。当时老奴便在场,亲眼看到那吴扎库格格捏碎了皇上钦赐的斗彩三才盖碗。之后,她许是慌乱吧!又碰碎了椅子桌案,那可是有名硬木的铁力木所制!等闲不多见,最让木匠头疼,稍不注意就能坏了家伙什的铁力木啊!她都没怎么动作,就都轰然倒塌,碎了一地。把娘娘吓得哟,就怕您年轻不知道深浅,放过了最后退婚的机会给自己迎个力士回来……”
梁嬷嬷滔滔不绝,痛陈舒舒的不是与裕嫔的爱子之心。弘昼却只当听了个笑话,怎么也无法将未来福晋与力拔山兮气盖世之类的词语联系起来。还没等他亲往延禧宫好生劝慰额娘让她安心,皇阿玛的传召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