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晨练的老人张爷爷拄着拐杖路过。他如今听力已有些衰退,耳朵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声音。但那歌声仿佛有穿透岁月的魔力,让他停下了脚步。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眼神中仿佛点亮了一盏被遗忘已久的灯。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年轻时听到这歌的模糊场景,那些场景像是老旧的黑白电影片段,在他的脑海中一帧帧闪过。
带着孙子的李姐也走了过来。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像是被冬天的霜染过。孙子好奇地看着两位老人,眼睛里充满了童真的疑惑。李姐轻声对孙子说:“宝贝啊,这歌奶奶年轻的时候就听过,可好听了。那时候,这歌就像一阵清新的风,吹进了很多人的心里。”
还有一位名叫苏一鸣的画家,他年轻时就在这湖畔被这歌所打动。如今他也已步入老年,背已微驼,就像一座饱经风霜的小桥。他头发稀疏,脸上的皱纹像是一幅复杂的地图。他本在不远处想要描绘这湖畔的秋景,他的画架已经支好,画板上是一片未完成的湖光山色。听到歌声后,他赶忙走过来,手中还拿着画笔,颜料在画笔上欲滴未滴,仿佛也被歌声凝固了一般。
卫雨氲继续唱着:“雨滴是天空抛下的念珠,串联起寂静与喧嚣的幕布……”歌声在湖畔回荡,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摸着每一个人的心。周围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这些人里有不少是曾经听过这首歌的,如今他们脸上带着回忆与感慨,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青葱岁月;也有年轻的一代,带着好奇与欣赏,他们就像一群闯入神秘花园的小鹿,对眼前的一幕充满了新鲜感。
当唱到“歇了的雨,留下一片湿漉,如同岁月沉淀的孤独。”在场的很多老人都深有感触。他们在岁月里或失去了亲人,或经历了种种离别,那种孤独就像这雨后的湿漉,紧紧地黏附在他们的心头,挥之不去。他们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那些早已被尘封的往事又涌上心头。
“小巷里积水的洼坑,倒映着破碎的天空。青苔暗生墙角,在雨停后更显葱茏。”卫雨氲的歌声仿佛带着大家穿梭时光,回到了曾经充满记忆的小巷。那狭窄的小巷里,积水洼坑中的天空倒影像是一块破碎的镜子,墙角的青苔像是给古老的墙穿上了一件绿色的绒衣,一切是那么的鲜活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