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于歉又开了一瓶茅台,看得一旁的曹芸金心疼无比!
苏青云这时候也喝嗨了,毕竟四十年的特供茅台,平常哪能喝到啊。
两人推杯换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很快,下午五点多了,桌上的六瓶茅台已经空了五瓶。
苏青云倒还神色如常,于歉则已经开始说起胡话了:
“上回我和老郭在海上捞吃火锅,老郭喝高了,非要往人家火锅里撒尿,幸亏我给拦住了,不然就酿成大错了……”
话音未落,镶玉的筷子";当啷";掉进海参盅里,溅得龙纹桌布上一片酱色。
曹芸金叹了一口气,嘟囔道:
“干爹,我师傅都戒酒十来年了,你又开始胡说了……”
曹芸金正说着,于歉正把第六瓶酒底朝天倒进青花瓷碗。
窗外日头西斜,在四合院的琉璃瓦上镀了层金边。八哥在廊下的鎏金鸟笼里扑腾,学舌道:";六点了!六点了!";
";啊!六点了!";
曹芸金急得一直扯于歉绣着金线的唐装袖子,袖口云纹都被攥出了褶:
";我师傅要知道您喝成这样...非得揍死我啊!";
";去去去!";
于歉甩开他,唐装盘扣崩开两颗,露出里头皱巴巴的白汗衫。
他突然扑通跪在满地花生壳里,惊得供桌上的关公像都晃了三晃:
“苏老弟,今天和你一见如故,不如咱也来个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如何?”
他醉眼朦胧地说着,便伸手去拽苏青云的肩膀,嘴里还嘟囔着说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苏青云哭笑不得地架住东倒西歪的老头,这老头啊,真是越老越能折腾。
此刻,天也渐渐黑了,风吹得餐厅的吊灯微微晃动。
曹芸金趁机端来醒酒汤:";干爹,快把这醒酒汤喝了...";
";喝什么喝!";
于歉一巴掌打翻汤碗,瓷片碎了一地:";拿酒来!今天要和兄弟们不醉不归!";
他突然盯着墙上的老挂钟发呆:";咦?这钟摆怎么长得像老郭?";
曹芸金急得满头汗,手机显示德芸社经理打了七、八个电话了。
曹芸金苦笑道:
“苏老师,让你见笑了,我干爹今天见到你太高兴了,一下子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