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挑了个大拇哥道:“我可没见着他说过泄气的话”。
“嗯,他都快死了——”
韦再可叠起右腿,道:“天天晚上不回家,他媳妇儿站厨房里骂街,我们家住他们隔壁,听真着呢”。
“是嘛,这多不方便的”
李学武坏笑道:“真撞见送礼的,你说这收还收不收啊”。
“少扯那个,我不敢说自己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可我对得起组织”
韦再可笑道:“老丁晚上不着家不仅仅是为了应酬,还有躲关系的意思,天天晚上有人敲门”。
“要不说老丁媳妇要骂街呢!”
他好笑地喝了一口热茶,道:“他那天临走前给他媳妇叮嘱了,凡是家了来有送礼的,一概不收!”
“晚上有敲门的只说他不在家,不方便待客,能撵则撵,撵不走的就摊牌,只说他不回家两口子闹别扭了”。
“哈哈哈——!”
李学武大笑着问道:“至于的嘛,怎么跟做贼似的,谁把丁主任逼成这样了,有家不能回”。
“嘿!你别说!他们是没找你!你是不知道这些人有多烦人!”
韦再可撇嘴道:“老丁媳妇儿刚开始还心疼他,现在真要闹别扭了,说这办公室主任当的,跟特么招魂蟠似的,竟是夜里的小鬼!”
可不是嘛,这个时候的人都要脸,真要去领导家走门路送礼,恨不得大半夜的去。
领导也要脸,就算是收,也只敢半夜了收,要不说都是鬼呢。
“就这个集团化组织结构定调子的事,可是闹的越来越厉害了”
韦再可说了丁自贵的笑话,可也是真的在谈问题,反应问题。
他认真地看着李学武说道:“是该管一管了,没个样子”。
“嗯,是不太好看”
李学武想了想,看了韦再可一眼,问道:“你没受影响?”
“他们敢往我家送东西!”
韦再可瞪了瞪眼珠子道:“我跟我媳妇说了,谁送的都收下,记好了名字交给我,隔天我就给他撸了!”
李学武缓缓点头,道:“我跟领导提一下,从委办这边下个文,宣传那边也抓一抓舆论导向”。
“至于说不知悔改,顶风作案,敢送敢收的,抓一批典型出来,严肃处理”。
他这么说着,面色也是认真了起来,道:“每次面临组织人事调整,上面还没怎么动呢,下面倒是先乱了,这个风气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