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渊墨眸紧紧攫住她的瞳仁,语调不明地问了一句,“若是如此,你就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了?”
“不会。”沈翩枝脱口而出。
萧沉渊扬眉:“那不就行了。”
沈翩枝愣了须臾,才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他的赌注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正在沈翩枝欲开口之时,萧沉渊已缓缓阖上眼皮,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她的话滚到唇边,又咽了下去。
…
谢闻洲走在前面,贺朝野走在最后,向淮月小碎步走在他们二人中间。
放眼望去,四下一片漆黑。
只有谢闻洲手上的火折子火光渐灼,引着他们慢慢前进。
夜晚寒意渐浓,向淮月袖中拢着小小的手炉,裹着雪白大氅,这才没让寒气入体。
贺朝野裹着黑色大氅,锐利的眼眸在黑暗里闪着寒光。
他左手拿着弓箭,右手持着红缨长枪,整个人蓄势待发。
谢闻洲慢悠悠地走在前面,“贺师弟,咱们来轮比试,如何?”
“比什么?”贺朝野语气淡如湖水。
“比谁的猎物更多。”
“行。”
他们三两句就把比赛定下了。
向淮月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他们一眼,“那我呢?”
“小公主不是说要小兔子?我猎给你。”谢闻洲道。
贺朝野眸色沉了几分:“你保护不了她。”
谢闻洲嗤之以鼻,“你就能保护好她了?”
得,又开始雄竞了。
她以前还挺烦雌竞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烦雄竞。
向淮月乌眸划过细微的无奈,手上玩着小巧的手炉,嘴里哈出一团白雾。
他们吵他们的,她玩她的。
互不干扰。
谢闻洲与贺朝野欲开吵之时,余光瞥见她的小举动,眉眼齐齐软了几分。
两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向淮月看了一瞬,她才木讷地抬眸看了过去,“你们不吵了吗?”
“小公主,要不你把自己分成两半,我们一人带一半?”谢闻洲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向淮月立住不动,澄澈乖软的乌眸忽闪了下,有些吃惊道:
“谢闻洲,你礼貌吗?”
谢闻洲轻笑一声,“逗你玩的。”
向淮月板着脸,一字一句道:“一点都不好玩!”
谢闻洲神色多了几许真挚,“以后不说了。”
贺朝野眉宇间早已覆盖一层寒霜,语气冷锐,“还比不比了?”
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