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在这三日之内处理好大大小小的政务。”裴君珩道,“且朝堂之上有摄政王在,无人会趁机作乱。”
摄政王是裴君珩的胞弟,在朝堂之上的实力不可小觑。
自先帝病倒后,拥摄政王为新帝的呼声最高。
但最后是鲜少人拥戴的裴君珩成了新帝。
虞欢当时只是听裴绾月提了一嘴。
她很纳闷为何是裴君珩,而不是摄政王。
谁知裴绾月也是一脸茫然,全然不知其中内情。
思及此,虞欢敛下心底思绪,佯装无意问道:“为何摄政王在就无人胆敢出来作乱?”
裴君珩:“他是朕的胞弟,在朝堂之下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若朕不在,他在亦无人敢放肆。”
虞欢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抬起茶盏喝了一口。
裴君珩目光掠过虞欢,语气冷淡:
“父皇病危后,全朝上下皆拥戴摄政王成为新皇,但他志不在此,便把我推上了皇位。”
“亦可说他在朝廷之上的势力在我之上,所以无人敢伺机而动。”
“况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若摄政王想坐上皇位,我亦会拱手相让。”
虞欢握着茶盏的手微抖,茶水溅在了茶案,显得茶案的颜色深浅不一。
她没想到裴君珩的皇位竟然是摄政王让出来的!
原来摄政王才是执棋人!
若是摄政王想当皇帝,恐怕就没裴君珩什么事了。
最重要的是,裴君珩野心不大,更不会介意此时让出皇位!
可换一个角度来说,裴君珩何尝不是摄政王的傀儡?
摄政王不想当皇帝,却仍留在朝堂,且势力日渐增大。
也就是因裴君珩不想当皇帝,才对摄政王构不成威胁罢了。
裴君珩唇角牵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皇后很震惊?”
虞欢将茶盏搁下,抿唇一笑:“那倒是没有。”
她顿了下,话锋倏然,“既然无事发生,那臣妾便不再惶恐了。”
裴君珩掀起眼皮淡扫她一眼,搁下茶盏,目光划过她覆有茶渍的手背,掀唇道:
“可有烫伤?”
虞欢摇了下头:“没有。”
“既然没有烫伤,为何会泛红?”裴君珩拧眉。
虞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泛了红。
许是她方才一直在思考裴君珩与摄政王的事情,没有感到疼痛吧。
虞欢双手垂在两侧,认真道:
“无妨,我待会让落落给我拿伤药涂抹一下就行。”
裴君珩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吩咐奴才拿了烫伤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