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月的眼神由惊愕转为幽愤,“你太丧心病狂了,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小公主,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生下除我以外的男人的孩子。”
谢闻洲唇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令向淮月心中一颤。
他该不会还要跟她来硬的吧?
不行,不能把他惹急眼了。
否则清白不保。
向淮月勉强把理智拉回,拾起筷子夹菜。
她半天没吃东西,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才刚吃进去的东西,下一瞬就弯腰吐了出来。
谢闻洲眸底崩出寒光,敛眸几瞬。
他先是给向淮月顺了顺背,倒一杯温水递到她手里,再吩咐奴仆去请郎中。
向淮月捏着茶盏的指尖微蜷,怎会吐了?
她该不会真的有身孕了吧?
若真有了,谢闻洲一定容不下的。
希望是个乌龙。
谢闻洲薄唇抿直,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小公主,我希望你是在骗我。”
向淮月对上他沉冷的眸子,话滚到齿间,又咽了回去。
她没有食欲,在矮榻上躺了下来。
谢闻洲表情没半点松动,眸子紧锁着她。
适时,一名银白锦袍的男子缓步进来,衣袂随风而动,浑身上下透着谦和温润的气息。
他扫了一眼榻上的向淮月,谢闻洲的嗓音幽幽响起,“谁允许你看她了?”
“阿洲, 看一眼都不行,你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裴言浓眉一挑,打趣道。
“知道便好。”谢闻洲徐徐起身,“给她瞧一瞧吧。”
他与阿洲是多年挚友,知道公主的存在后。
老早就想见一下把阿洲迷得神魂颠倒的公主了。
不过阿洲护她跟护珍宝似的。
不曾答应他的要求。
现在需要他问诊了,倒是把他请来了。
裴言虽在心中暗叹他见色忘友,但还是来到了榻边。
“公主,在下名唤裴言,是谢闻洲的挚友。”裴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向淮月脸上无甚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谢闻洲瞥裴言一眼,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威胁,“我让你来交友了?”
“总得先认识一下的嘛,毕竟以后见面的日子可多着呢。”裴言温朗一笑。
“废话少说。”谢闻洲耐心明显耗尽。
裴言不敢再多言,打开医药箱,取出一方锦帕放置她手腕上。
向淮月忽然抽回了手,淡淡道:“我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