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月近日消瘦许多,手腕纤细露出骨形,仿佛稍稍用力一折便能断。
贺朝野背脊弯下去,还是斗胆握住了她冰凉的玉手,“公主殿下,我又来晚了,你起来打我好不好?”
他眸底的悲痛之色尽显,喉结滚动几下,语气带着哽咽。
向淮月本就生得好看,脸色惨白也难掩昳丽绝色,只是她似一个瓷娃娃,一碰即碎。
贺朝野俯下身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道:“月月,我想你笑着喊我阿朝……”
“我在你昏迷时才敢这般唤你,是不是很胆小?”
“你上次与我说的事情,我应允你了……”
“月月,只要你能醒来,凡事我皆答应你,可好?”
“我本以为每日会按部就班的生活在军营,你的出现像一道光照亮了我暗淡无趣的世界。”
“如今你深陷深渊,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拉你一把,把你从黑暗中拉出来?”
他语速又缓又慢,只为让她每个字都听得清晰。
可躺在榻上的向淮月却没有反应,没了平日里的活泼,多了端庄与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