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还好好的,怎一眨眼就晕倒了?
莫不是他体内的蛊毒作祟?
看来寻找生死蛊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良久,温太医才抬眸道:
“回王妃,王爷是因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王爷体内有蛊毒,不宜过于频繁行房事。”
此话犹如一盆冷水,把沈翩枝从头到尾都淋透了,眼睫狠颤了下。
原来是劳累过度。
想到他们昨夜叫了好几道水,沈翩枝心底的担忧更浓了。
温太医又道:“王爷稍后就会醒来,微臣先行告退。”
沈翩枝轻点了头。
温太医下了马车,不到一瞬,马车便重新行驶起来。
沈翩枝将他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而后把手炉放进他的手中。
最后伸手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萧沉渊缓缓掀起眼皮。
沈翩枝眼眶微红,“夫君,你醒了。”
萧沉渊墨黑的眸里没有一丝光彩,抬手轻揉她的发顶,唇畔微弯,“小哭包。”
溢满眼眶的泪珠“啪”地一声掉了下来,砸在萧沉渊的虎口,烫得他心间颤了下。
萧沉渊抬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目光温软,“夫人哭什么?为夫好着呢。”
他略微一顿,挑眉道:“夫人哭得这么凶,都快把为夫吓出心脏病了。”
沈翩枝被他逗得笑出声来,“你哪有这么虚弱?”
萧沉渊凝着她唇角的弧度,眉心也随之平复,把她搂进怀里。
沈翩枝在他怀里安静了一瞬,才道:“温太医说你必须得节制。”
萧沉渊不语。
“夫君,我不想你有事。”沈翩枝眸里泛着泪光。
萧沉渊“啧”了一声,“夫人还真会拿捏为夫。”
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所以用哭来让他心软。
沈翩枝弯眸轻笑。
…
虞欢从坐上马车的那一刻,就与裴绾月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她们跟个喜鹊似的,一直嚷嚷不停。
手里持着芸编的裴君珩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眉眼隐隐泛着疼意。
裴绾月注意到他的神色,凑到虞欢的耳边低语:“皇嫂,我们是不是吵到皇兄了?”
虞欢这才给了裴君珩一个眼神。
裴君珩恰巧抬眸望去,两人的目光无声地在空中交汇。
他眼眸如悬挂在天边的孤夜,清透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