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之间没有寻找的方向。
人海茫茫,他上何处去寻?
且他不知道与她同行之人是否靠谱。
…
裴绾月送走师兄师姐后,便回到了厢房。
她坐在妆台前看着潋滟水光的双眸,痛楚更是从心脏扩散至全身。
下山的路上,她一直隐忍情绪,没让自己露出一丝破绽。
她不想让师兄师姐知道。
更怕师兄师姐知道后会亲自告诉阿洲哥哥她很伤心。
她不愿将自己的伤疤袒露在阿洲哥哥面前。
更遑论这些伤疤是他亲自带来的。
裴绾月仰头半晌,把眼泪憋了回去,取出袖中的月牙香囊。
此香囊是阿洲哥哥年少时送给她的。
不与阿洲哥哥相见的日子里,她一直都是靠着它撑了过来。
如今没有留着它的必要了。
裴绾月起身来至窗牗前,阖了阖眸,狠心将它抛了出去。
她把酸涩的情绪压下心底,欲把轩窗关上。
只是她嫩白的素手刚触碰到窗边。
耳畔便传来几道踏在屋顶的声响。
未等她有何反应,几个黑衣人近在咫尺。
裴绾月心下猛地一惊,尖叫声还未溢出唇间,嘴巴便被人捂住,鼻尖更是闻到了奇异的味道。
她浑身的血液一寸寸凝固,眼前开始发黑,直至没了意识。
…
待裴绾月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屋子里。
她动了动身子,发觉手脚被绑了起来,嘴里也塞了布条。
使劲吐了几次,终于把嘴里的布条吐了出来。
“救命啊!”裴绾月大喊一声。
下一瞬,紧闭的房门被踹开。
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走了进来,“臭娘们,你竟然把布条吐出来了,还真是长能耐了啊!”
他们说罢,便踏着不耐烦的步伐来至裴绾月的面前,作势要将其塞进去。
裴绾月偏过了头,眼里透着决然,“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绑架了我?”
倘若她没有猜错,绑架她的人定是认识她。
亦或对她恨之入骨,亦或对她心存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