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听到他们争执得厉害,眉心猛跳,“所以你们能说发生了何事吗?”
段亦安朝江鹤川牵唇,嗓音薄凉,“你说吧,我疼到说不来那么多话。”
“你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怎么现在又说不了?”江鹤川眼神锐利如刃,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迟非晚掠过段亦安淤青的脸颊,眸光终是落在江鹤川的身上,“为何?”
江鹤川凝着她的目光带着满满的占有欲,“我说你只能是我的,他说是他的终归是他的,我一气之下便揍了他。”
少顷,迟非晚敛下情绪,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凛冽,“我不是任你们争取的物件,且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只属于自己。”
段亦安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
当迟非晚目光扫过来时,唇角即刻压了下去。
江鹤川拧眉看她,“晚晚,你在我们二人之中选一个吧。”
“我谁都不选。”迟非晚冷声道。
江鹤川眸色沉了几分,“若你不选我,岂不是说明段亦安还有机会?我想他断了这个念想。”
迟非晚淡瞥他一眼,“我们虽是青梅竹马,但是多年未见,没有任何感情,谈何选你?”
她顿了须臾,又道:“我不想你们再为我起争执,只想你们二人离我远点,莫要扰了我的清净。”
虽说她已经认了亲。
但她不会留在苗族。
她有自己的广阔天地,不会拘泥于此。
待明日拿了生死蛊,她会悄然离开。
雪花落于江鹤川的发间,与鹤发融为一体,周身散发着寒气,半天才,道了句:“我做不到放弃你。”
“江鹤川,我与你只有年少时的情谊,并无情爱,你能不能清醒点?”迟非晚不由低斥。
“对我没有,对段亦安就有了?”江鹤川语气冷讥,“你又怎知我年少时对你的只有情谊,没有爱意?”
迟非晚凝着他眼神的笃定看了良久,缓缓吐字:“我只想一人策马天涯。”
她在拒绝江鹤川的同时,也在拒绝了段亦安。
江鹤川脸色阴沉,拳头更是不由攥紧。
段亦安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悠闲,没有因她的话而生气。
毕竟他听到太多诸如此类的话。
现在已经到了免疫的地步。
里面传来云游归的声音,“鹤川,你进来。”
江鹤川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进去。